江慶生打了飯菜放在顧淮桌上,顧淮正看金融報,看一眼飯盒裡有排骨,紅燒魚,說;“今天夥食不錯。”
江慶生說;“食堂的師傅說我們最近挺累,特意改善夥食。”
失蹤案沒破,又出了凶殺案,顧淮食不知味。
下午警察局接了個報警電話,康華路賭場發生聚眾動毆,魏九帶人去了。
一個小時後,魏九回來,說;“人送醫院了,打得不輕,賭場那邊處理了,你們猜,賭場被毆打的人是誰?”
大家都瞅著他,魏九賣個關子,沒人接茬,道:“是楊春芳的哥哥,欠了賭債,被賭場的人打,若不是有人報了警,這小子就廢了。”
吳胖子說;“看這小子就癆病鬼似的,原來泡賭場,他妹妹失蹤,他還有心思去賭博。”
江慶生說;“我總覺得他妹妹失蹤跟他有點關係。”
顧淮道;“楊春芳在賭場附近下了電車,當時說有男人給她打電話,八成是認識他哥哥,或者了解他哥哥的人,那個人去過賭場。”
“賭場人多,出入賭博的常客,也有偶爾是一次,這就不好查了。”
魏九說。
顧淮又開車去了一趟康華路,在康華路附近轉悠,賭場後門背街的巷子,偶爾有賭輸了的賭鬼從後門出來。
一輛電車對麵駛來,幾個女學生下車,顧淮汽車停在路邊,楊春芳很普通,不是一眼被男人看上的,當日楊春芳的哥哥聽說妹妹失蹤,沒表現出過度的反應,似乎是不知情的,楊春芳的哥哥混賬,也不大可能夥同外人綁架自己妹妹,贖金,楊家也拿不起的,而且並未發生敲詐勒索。
開車經過一家咖啡館,這家經營十幾年的小咖啡館,顧淮每次經過沒進去過。
他在路邊停了車,走了進去,咖啡館裡零星幾個人,還是過去的老樣子,顧淮走到靠窗邊的座位,點了一杯咖啡,一塊蛋糕。
陽光徜徉,透過街邊的梧桐樹,一地斑駁的影子,光暈中跳躍著微塵,顧淮散漫地喝著熱咖啡,周身被暖意包圍。
侍應生端上蛋糕,雪白的奶油上點綴一顆紅櫻桃,當年他和蘇焰,蘇焰上學用的名字江寒水,經常來這裡吃蛋糕
蘇焰喜歡吃這家咖啡館的蛋糕,每次先吃上麵的紅櫻桃,蘇焰喜歡吃甜食,顧淮不怎麼喜歡吃甜食,陪著他來吃,有時顧淮專門繞道買蛋糕帶到學校,兩人找個沒人的地方你一口我一口悄悄地吃。
塵封的記憶,完好地保存在心底最深處,某個場景、某個瞬間突然跳出來,歲月經年,毫不褪色。
顧淮一口口慢慢吃著蛋糕,蛋糕還是當年的味道,世事變遷,還有些東西一點沒變,這咖啡館,蛋糕,還有顧淮心裡一個角落層層包裹,小心收藏的美好的記憶。
蘇焰坐車經過時,透過咖啡館的窗戶看見了顧淮,汽車很快過去,蘇焰喊聲,“停車”
“倒回去。”
忠伯把汽車倒回咖啡館門前的馬路邊。
蘇焰看著吃蛋糕的顧淮,顧淮吃得很專心,當年那個不喜歡吃甜食的人,有一天自己一個人坐在這裡吃蛋糕。
顧淮把一個蛋糕吃完,拿手帕擦手,無意中朝窗外望了一眼,目光定住,有片刻的恍惚,一瞬間甚至懷疑是自己這段時間沒休息好,眼花了。
他閉了一會眼睛,睜開時確定自己沒有眼花,而蘇焰正望著他,四目相對。
好半天,顧淮移不開眼,眼睛一眨不眨,怕一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