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年變化很大,小公園人很少,不遠處有背著書包的男女學生。
華燈初上,一輛福特轎車停到四中後門一條馬路邊。
蘇焰坐在汽車裡,看著顧淮的身影,路口停著的一輛黃包車夫,黃包車夫在一個餛飩攤吃了碗餛飩,坐在等客。
顧淮問黃包車夫,“你前天晚上這個時間也在這裡嗎?”
黃包車夫看看他,青年穿著一件黑皮夾克,筆直的西褲,英俊挺拔,說;“先生,你問這個做什麼?”
顧淮拿出警察證,“我在調查一樁案子。”
黃包車夫哈了下腰,態度恭敬地說:“前晚運氣不好,沒什麼活,我吃了一碗餛飩,盯著這邊,等了半個多小時,七點多了才來個坐車的。”
顧淮舉起照片,“這個女學生你看見了嗎?”
黃包車夫在路燈底下仔細看了看,搖搖頭,“沒看見,這個點人不多,這個女學生如果經過我能看到。”
顧淮招呼餛飩攤主,說:“來三碗餛飩。”
又加了一句,“一碗不放香菜。”
“好嘞先生,您稍等,馬上就得。”
攤主拿白手巾抹乾淨桌椅,顧淮拉開車門,抱起坐在副駕駛的蘇焰,蘇焰一怔,兩人很近,蘇焰的側臉似無意擦過顧淮的臉,顧淮呼吸一窒,保持著身形筆直,把他放在餛飩攤的凳子上。
回車裡取了條羊毛毯子,蓋在蘇焰的腿上,攤主看一眼二人,心想,可惜這麼漂亮的青年雙腿殘疾。
三碗餛飩端上來,熱氣騰騰,顧淮把沒有香菜的碗推到蘇焰麵前,拿起勺子,呼嚕嚕地吃起來。
餛飩湯熱氣撲到臉上,蘇焰眼眶發潮,顧淮還記得他不吃香菜的習慣,蘇焰拿起勺子吃了起來。
兩人一人一碗餛飩,還有一碗放在一旁晾涼,從前兩個人經常吃餛飩,一人一碗吃完,分吃剩下的一碗。
一碗餛飩吃完,兩人不約而同地伸向沒動的一碗餛飩,十個餛飩,倆人一人吃了五個,習慣沒變。
熱湯分著喝下去,在這乍暖還涼的夜晚,兩人心裡都熱乎乎的。
顧淮取出雪白的手帕擦了擦手,回頭問;“老板,你昨晚出攤了嗎?”
“出了,每天都出攤,一家老小幾張嘴等著。”
顧淮拿出一張照片,“這個女孩昨晚你看見了嗎?”
攤主拿過照片,看了半天,“我這有時忙,不注意路過人。”
“我看這個點吃餛飩的人不多,沒看見這個女孩經過?”
“沒看見,我不忙時,路過的人多瞅幾眼,看有人想吃餛飩就招呼一聲。”
蘇焰突然問:“昨晚這附近有停的汽車嗎?”
攤主說:“這地方出入的都是一些窮人,那裡買得起汽車。”
如果有汽車停在這附近,引人注意。
蘇焰朝黃包車夫方向看過去,問:“這個路口黃包車通常有幾輛等客?”
攤主收拾家夥,說:“剛才吃餛飩的黃包車老趙頭每天晚上都在這裡等,還有兩個大勇和田春大概有活,今天晚上沒過來,平常就他們仨在這裡等活。”
攤主看見一輛黃包車停在路口,“這不是大勇回來了嗎?”
“前天晚上這個時間叫大勇和田春兩個人都在這裡嗎?”
“田春有活沒過來,一晚上沒看見,大勇吃了一碗餛飩,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