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晌站起身,拿著手裡的花枝走進溫鄖,趁他不注意將花枝插在他的發冠上,看起來還挺好看。
“我雖然是個粗人,但是還是能看出來王爺的心思的,不過你也不要擔心,如實不喜歡就拒絕。”
餘晌說著轉身就走,幾步之後又轉頭指著溫鄖,一臉狡猾。
“花枝不要摘!挺好看的。”
溫鄖看著餘晌離開的背影慢慢抬手將發頂插著的花枝拿了下來,粗糙的紙條勾出來他的幾縷頭發,不疼但有些淩亂。
溫鄖不傻,他當然知道餘晌想說什麼,也知道謝宗慎的心思。接到謝宗慎兩人走在路上時,他猜謝宗慎是有話對自己說的,隻是到最後也沒說出來。
他並不是一個情感豐富的人,也不擅長麵對這些複雜的情感,但是有時候他必須去麵對。
一陣冷風,溫鄖抬頭看著已經被自己修剪成光頭的梅樹放下了手中的工具,回身披上了大氅,將東西交給下人之後離開了這裡。
餘晌吃飽喝足還泡了個熱水澡,聽說這處舊府中有一處用暖玉砌成的暖池,可是謝宗慎這個小氣鬼。連暖池在哪裡都不告訴他。
謝宗慎在書房中翻閱著最近各個地方傳來的密件,餘晌站在門外絮絮叨叨,但謝宗慎就是不放他進來。
“我說啊,王爺,你書房這麼暖和就讓小的進去暖暖吧。”
餘晌知道京城冷,但是今年冷的居然這般厲害,全府上下就隻有謝宗慎經常在的地方有暖玉,府上其他地方隻能靠著炭火來取暖,炭火燃起來的味道餘晌又不喜歡,隻能厚著臉皮來謝宗慎這裡取暖。
餘晌趴在門上,他來這裡當然不隻是為了自己舒服,他隻是想將自己剛剛在院子裡看的場景傳達給謝宗慎。
溫鄖是個很規矩的人,看起來就像是一塊方方正正的白豆腐,但其實外殼硬得要死,謝宗慎如果一頭撞過去隻會頭破血流。
“你不放我進去,那我也不告訴你剛剛我看見善七在做什麼。”
謝宗慎執筆的手一頓,屋子裡的暖玉的確舒服,比炭火更讓人愜意。
聽到了餘晌的話,謝宗慎並沒有回聲,而是繼續忙著手上的事情,隻不過他究竟在不在意旁人就不得而知了。
餘晌氣急敗壞,這個謝宗慎怪不得這麼大年紀都沒人喜歡,這幅狗脾氣是能愛搭理他。
“好了好了,不勉強你了。”
餘晌靠在門框上,看著院子裡的景致慢悠悠地開口。
“前院裡的那棵梅樹,你不是向來不喜那香味嗎,剛剛善七一個人在院子裡修剪梅枝,他還是很在意你的。”
……
溫鄖回到了京城的密探總部,隻有在謝宗慎要見他的時候他才會回他身邊,這次的事情很複雜,皇城中的事情太多,密密麻麻像一張大網,為了能讓謝宗慎儘早完成大業,他隻能再加把勁。
“大人,這是京城外尋探的人送回來的書信。”
溫鄖的下手將一封信送到了他手中,看下麵人的表情就知道可能不是什麼小事。
展開信件,溫鄖蹙眉,反手將信件折好放進自己的懷裡,然後拿起掛在一旁的大氅,迅速走了出去。
“你們留下來,我去去就回。”
溫鄖從密道裡出來之後就朝著王府的方向徑直而去。
看來謝雲昌除了在謝宗慎離開之後對其封地內的軍隊進行打擊,還想再京城給謝宗慎致命一擊啊!沒想到他還真敢。
但是,芸維當時並沒提到這回事,他應該不會隱瞞,那隻能說明這件事情謝雲昌連芸維都沒,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