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
◎“陛下博愛,但臣隻是一介常人。”◎
謝雲昌那邊突然沉寂下來了, 也沒著急問謝宗慎要玉璽,隻是城中的氣氛更壓抑了。
善六和善一被派到城外留意對方的動靜,餘晌找到了何將軍, 將能調用的軍隊先統計好,至於溫鄖就比較閒了。
新年將至, 皇城中過節的氣氛到不多, 不過府上上下的下人倒是為了讓主子門過的更舒心準備了不少東西。
善六被支了出去, 現在最大的妨礙已經不在了, 算起來時間,溫鄖也是時候去芸維那裡看看了。
不過聽說丞相最近都沒上朝,約莫是身體又出了什麼毛病。
溫鄖還是老樣子翻牆進了丞相府, 到門前時就聽到裡麵的咳嗽聲。
“咚咚……”
“進。”
溫鄖推開門,屋子裡雖然燃著爐火, 但是還是讓人覺得十分寒涼, 側頭一看原來是窗子沒關。
今日無暖陽,外麵飄著雪花, 外牆邊的一株紅梅探出,倒是場好景致。
“我讓下人開的,外麵這雪這梅這般好看,不好好欣賞倒是可惜了。”
芸維披著外衣, 靠在床邊,垂下的床幔讓溫鄖看不清他的臉, 隻能隱約看到他蒼白瘦削的下巴。
“好景致年年有,又何必貪戀這一時?”
溫鄖走上前去,將大敞著的窗戶關上, 外麵的寒氣也被阻隔在外了。
“你真不解風情。”
芸維埋怨了溫鄖一句, 支手扯了扯自己的衣裳。
芸維是今年第二個說自己不餓不解風情的人, 第一個是餘晌。
“今天來是什麼事?最近皇帝可沒叫我,朝中的事我現在是什麼都不知道。”
溫鄖坐下身,他倒也沒其他什麼事情,隻是聽說芸維身體不好特地來看看。
“無事,隻是來看看。”
芸維看著溫鄖,又想到了那天謝宗慎來見自己時的那副死樣子。
“暫時還死不了,但要是哪天我真的死了,那一定是謝宗慎那家夥害得。”
“怎麼又和王爺扯到一起了?”
溫鄖有點想笑,但是仔細一想,那天謝宗慎不見蹤影是不是來找芸維了。
“你可留點心吧!謝宗慎早就知道你我之間的往來了,他也並不像你想象的那般信任你,說不定瞞著你在搞什麼大動作呢。”
芸維移開目光,麵上帶著幾分不懷好意。
溫鄖並不在意這些,謝宗慎的信任與否並不耽誤他執行任務。
“要是有一天你和那小子好上了,可千萬彆叫我,我嫌晦氣。”
芸維的一句話差點讓喝茶的溫鄖吐出來。
“什麼好不好的,真荒唐。”
……
溫鄖去見芸維的消息第一時間就傳到了謝宗慎這裡。
就像芸維說的,謝宗慎對每個人都有防備,但是對於溫鄖,這種防備更像是一種保護,防備著溫鄖身邊的危險。
隻是這並不是一個好消息,他很不高興。
桌子上擺著上次溫鄖使用過的那套茶具,謝宗慎放下了手中的毛筆。他想不明白,這個人到底有什麼值得溫鄖流連忘返的地方,為什麼總是在他的身邊逗留。
現在他又去見他了,他來自己這裡都沒這麼勤快,溫鄖是不是喜歡上他了?。
謝宗慎越想越覺得芸維不能留,這個人太危險了,讓謝宗慎覺得這件從未屬於過自己的寶物就要被人奪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