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鄖抬頭看著灰蒙蒙的天,心想今天真倒黴,早知道早上出門就帶一把傘了,現在再去買書的話可能已經來不及了。
停下腳步,溫鄖轉身就像著最近的公交站上跑去,到了公交站的時候雨已經開始下了,雖然不大,但是街上的人卻越來越少了。
溫鄖上了公交車,隨便找了一個位置坐下,他的鏡片上已經布滿了水珠,他摘下眼鏡,用兜裡的眼鏡布輕輕的擦拭著。
溫鄖的視力其實還不錯,假性近視也矯正的差不多了,但是想著這副眼鏡戴著也沒有壞處,所以也就一直沒怎麼摘,反正就當是防藍光的眼鏡帶著吧。
公交車到站,溫鄖把眼鏡摘下放到了眼鏡盒裡,然後抱著書包就開始在雨中跑了起來。
路兩旁偶爾有遮雨的棚,溫鄖能稍微歇歇腳,沒有避雨的地方他就隻能跑起來了。
等回到家的時候,溫鄖發現自己家門前的種的小蔥都被雨水給壓塌了,溫鄖彎腰將種著小蔥和香菜的泡沫箱往屋簷下拽了拽。
回到屋裡,溫鄖趕緊換掉了濕衣服,洗了澡回到了臥室。
【黃哥,現在關於顧紈的信息可以公開多少?】
【說實話,其實並不多。】
他們身為外來者,能接收到的信息有限,關於顧紈黃哥也隻是知道他的一些基本信息。
【顧紈患有雙相情感障礙,幼時確診,導致其患病的原因未知,家族世代從政,家底殷實,根據目前知道的信息中可以知道,顧紈會在三十歲死於自殺。】
【那顧紈現在多少歲了。】
【二十七。】
溫鄖看不出顧紈的問題究竟在哪裡,人心總歸是複雜的,外人無法探尋到的人心深處究竟隱藏著什麼樣的傷疤誰也不知道。
【三年啊,感覺能完成的可能性很小。】
【那就放棄吧!】
【順其自然吧,現在我隻想先考上一個好大學。】
溫鄖躺在床上,摸到了枕邊放著的MP3,找到了一首舒緩的音樂,聽著聽著就睡著了。
第二天是周六,不用上課,溫鄖隨便填飽了肚子就出門打算去買書了。
天氣預報說今天沒有雨,所以溫鄖出門的時候並沒有帶傘,隻是當他走出書店的時候,天空又開始泛陰了,沒過一會稀稀拉拉的雨滴又開始滴了下來。
溫鄖站在一處屋簷下,看著外麵稠密的雨絲,他打算等一會雨停了再走。
顧紈今天本來也不打算出來的,但是止血藥用完了,現在他不得不出來找一家藥店買一點止血藥。
路過書店的時候,顧紈站在路的另一邊看到了溫鄖,但是他並沒有理會他,甚至連視線都沒有停留,仿佛那隻是一個陌生人。
顧紈的臉色蒼白,身上就穿了一件單薄的襯衫,整個人看上去都很白,像是被放乾了血液的屍體。
拎著藥離開了這裡,這次他路過書店對麵時,溫鄖看到了他,但是和顧紈一樣,他也裝作陌生人,並不想把自己的時間浪費在無用的社交上。
顧紈走了幾步頭有些昏,一隻手撐著雨傘,傘把上掛著藥,另一隻手扶住了路旁的電線杆,他微微彎腰,臉上冒著虛汗,臉色更白了。
天旋地轉之後,一個衣著單薄的年輕男子就這樣倒在了街邊,可是因為下雨,周圍都沒有什麼人,隻有遠處的溫鄖隱約看到了顧紈突然倒下的身影。
溫鄖趕緊把書用塑料袋給包上塞到懷裡,一本習題三十多塊,可不能被雨淋了。
衝到了路對麵,溫鄖果然看到了倒下的顧,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