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都快不能正常維持下去了。
負責心裡疏導的醫生換了一身衣服,儘量不以醫生的身份去麵對他,可是這效果並不怎麼樣,前麵說的很多話顧紈都沒有聽進去。
眼看今天的心理疏導又白費的醫生,留下了一支筆和一個筆記本。
“顧先生,我們都是醫生,隻能說眼下的情況是我們最不想看到的,您不願意向我們傾訴也沒關係,那就嘗試著寫下來吧,對著您上有留戀的人。”
醫生離開之後,顧紈看著被留下的紙和筆隻覺得很好笑,心裡想著還有什麼人值得留戀呢,可是下一秒他還是拿起了筆。
監控室裡值班的醫生看到了顧紈有主動寫東西的傾向彆提有多高興了,甚至將這個消息告訴了其他的醫生。
顧紈拿起紙和筆隻能想到給一個人寫信。
……
溫鄖在寒假開始的一周後去參加最後的考試,這次要去首都,考試的地點也是在專門準備的酒店裡,一人一間房,沒有老師,但是會有全方位的攝像頭,每個攝像頭後麵都有好幾個人監考老師盯著,這一次的考試,參加考試的學生竟然沒有監考老師多。
畢竟是給學校爭光的事情,前幾次的考試學校沒什麼準備,這次的考試學校專門劉老師和其他兩個數學老師帶著溫鄖來的。
考試前後的準備很多,還有一次適應考試的機會,但是真正到了考試的時候時間還是很短的,好像一瞬間就過去了。
首都在北方,溫鄖考完出來的時候外麵興起了雪,同行的一位數學老師趕緊拿出手機拍視頻,然後一臉笑嗬嗬的給自己老婆孩子發過去。
“看看哦,妮子,爸爸這邊下雪嘍!”
溫鄖掏出周母前年過年織的紅圍巾係到脖子上,也許是空氣太冷,溫鄖的鼻尖都凍得通紅,看著洋洋灑灑的大雪,溫鄖雙手插兜隻覺得很冷。
“周鄖,今年要不要去老師家過年?”
劉老師走到溫鄖的身邊,語氣輕柔的問道,溫鄖今年經曆了太多,雖然說這個孩子很可靠,但是留他一個人過年多少有些孤獨了。
“沒關係的劉老師,今年我想一個人在家裡過。”
溫鄖轉過身衝著劉老師笑了笑,雪花落在溫鄖的鏡片上,說話時產生的霧氣也在鏡片上凝結。
“那好吧,要是有什麼需要隨時給老師打電話。”
溫鄖點了點頭,然後把自己模糊的眼鏡摘了下來。
“……”
劉老師麵上的表情十分有趣,這可能還是5她第一次把溫鄖的臉看的這麼清楚。
“乖乖,長得真俊。”
身後的另一位老師也走過來了,看樣子也是沒想到戴起眼鏡呆呆的溫鄖居然是個美男子。
溫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很快接他們的車也來了,劉老師一路上若有所思,心裡忍不住擔憂溫鄖,但是一想到顧紈已經離開了又鬆了口氣。
最後幾位老師先把溫鄖送了回去,然後才離開。
溫鄖和幾位老師一一道彆,看著駛遠的車子他掏出了自己家的鑰匙。
先把小院的鐵柵欄打開,進去的時候他看著被凍蔫的小蔥,餘光卻瞥見圍牆上被一塊磚壓住的信封。
溫鄖走過去,撥開磚塊將那封信件拿了出來。
信封看起來很高級,但是裡麵的信紙卻像是從哪個筆記本上撕下來的,邊緣還不怎麼整齊。
沒有落款,但是裡麵的語氣隨意,口吻也很熟悉,溫鄖一眼就認出寫信的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