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想看看君家該怎麼解釋這回事。
君家最近的生意不怎麼景氣,再加上和溫家鬨出的這回事, 在生意上有來往的幾家都刻意疏遠了他們, 看樣子不跟溫家把這件事扯平,君家彆說取代溫家了, 就算現在好好在這裡混下去都不一定。
君家老爺讓下人去叫君瑤,這件事情雖然是他起的頭,後來才把線人交給君瑤去管,但是隻要把事情推到君瑤身上, 她還隻是個小姑娘對方也不會拿她怎麼樣。
君瑤此時在她母親的院子裡,陪著她母親喂魚。
君夫人年少是也是大戶人家的小姐, 嫁給君老爺這麼多年也誕下一兒一女,兒子在外麵學著做生意,如今陪在身邊的也就隻有君瑤這麼一個女兒了。
“瑤瑤啊, 你可知道你父親最近在忙些什麼, 他這段時間都沒來看過我。”
君夫人上次去見君老爺也沒見到, 反而是被嚇人打發走了,她知道君老爺有野心,忙活的事情也多,但是這麼久不來這兒還是第一次。
君瑤的眼神暗了暗,她想起了上次在父親書房中看到的那個美婦,女人的直覺告訴她,父親跟那個人的關係絕對不一般,但是這話又怎麼能跟母親說。
“父親也許隻是太忙了,這幾日事情很多。”
君夫人麵上滿是擔憂,想開口問什麼,但是她有個婦人家,又怎麼懂得生意中的彎彎繞繞,說多了也隻會給君老爺添麻煩。
君老爺身邊的下人找到了君瑤,說是君老爺讓君瑤過去。
“你快去吧,彆給你爹爹添麻煩。”
君夫人擺了擺手,眼角的皺紋更深了,君瑤點了點頭,行了一禮就離開了。
君瑤不傻,她知道君老爺找她要乾什麼,不過她也沒辦法,生在這樣的家庭,她能做的就是努力提高自己的身價,然後作為君老爺手上的籌碼抵押出去。
君瑤來到了君老爺身邊,看著君老爺的側臉,聽著門外的馬車聲沒有說話。
“一會到了溫家,知道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吧?”
“知道的,爹。”
君老爺點了點頭,他的這個女兒還算聽話,這樣就行了。
君老爺讓下人備了一份厚禮,連帶著城北的兩間鋪子,打算一會一起送給溫家。
與君家這邊的氣氛相比,溫家就顯然不把這次的拜訪放在心上,鐘青在此期間還給經常的戴大人寫了封信,戴大人就是那位向鐘青討了羽嬰去的人。
鐘青早就跟這位大人做了交易,而羽嬰隻是這份交易明麵上的籌碼,鐘青給對方的好處遠比一個女人多得多,所以這場交易才能穩固,至於羽嬰,對方是不是真的將長著那張臉的羽嬰放在心上就不得而知了。
根據調查,羽嬰這個女人已經出現在這裡好幾次了,京城離這裡雖然不算遠,但是也不是她一個小妾說來就來的地方,而且調查的人還說,羽嬰幾次前來落腳的地方都是君家的客棧,而且君家也有意隱瞞羽嬰的到來。
鐘青手背上的青筋暴起,他如果沒猜錯,羽嬰應該是跟君家勾搭到一起了。
君老爺那個人他是清楚的,如果沒有足夠的籌碼,他是絕對不會理會羽嬰那個女人的,但是如果羽嬰從那位大人那裡找到了什麼東西作為籌碼,那可就不一定了。
鐘青揉了揉額角,心中十分的煩悶,這些事情怎麼這麼麻煩,他已經好幾時沒見到溫鄖了,也不知道他在做什麼。
鐘青將毛筆放下,慢慢趴在桌子上,將自己的臉埋在臂彎之中。
他不想在這裡做這些無聊的事,他想去溫鄖身邊。
白天的時候,他跟溫鄖站著聊天,他記得那是溫鄖拍了他的肩膀,還笑著說了很多好聽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