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注意到唐秋月耳朵上不知何時打了兩個耳洞戴了耳墜,青色玉石襯得她淩厲的眉眼竟有了一絲仙氣。
旁邊有弟子見到寧天燭喜笑顏開地湊了上來道:“是寧姑娘啊,剛我們還在想寧姑娘去了何處呢,彆再迷路了。”
另一個女弟子敲了敲他的腦袋道:“說什麼呢,寧姑娘過目不忘,怎麼可能會迷路!”
寧天燭無奈笑道:“你這可就捧殺我了,哪裡有人就能過目不忘呢?或許是有的吧,但我可不是。”
女弟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一個小弟子感慨道:“那麼厚的醫經寧姑娘你都能記得,不管是不是過目不忘,反正我是拍馬都趕不上的。”
接著有人笑道:“你?躺下做個夢還差不多!”
“哈哈哈。”眾人笑作一團。
寧天燭心想真正的天才在諸位眼前呢,還不珍惜一下你們少穀主。
她看向唐秋月笑道:“聽聞這次壽宴唐少穀主準備了自己煉製的除暇丹?”
唐秋月沒說什麼。
弟子們道:“那是,寧姑娘,你不知道我們少主有多厲害……”
寧天燭靜靜聽著,偶爾問幾個問題。
眾人說了一通,比武場上又出現傷亡,弟子不情不願站起身抱怨道:“上去也沒我們的事,這群家夥們皮糙肉厚的很,受點傷根本不當回事。”
“就是,說不定又要閒我們多管閒事。”
一直沒說話抱著胳膊站著的唐秋月豎眉踢了他一腳道:“還不快去!”
弟子們邊往上走邊衝寧天燭偷偷地擠眉弄眼,把寧天燭逗得想笑。
待到此處靜了,寧天燭看向唐秋月輕聲問道:“你怎麼了?今日怎麼如此安靜?”
唐秋月的臉上又沒了表情在她看過來的下一秒也看向了她,眼神平淡冷漠,道:“我最近過得還好。”
說罷將臉轉了回去,隻留了一半難以近人的側臉與她。
寧天燭一怔,半晌才反應過來她是回答的她第一句話。
氣氛莫名有些尷尬。
她回憶自己最近有沒有做什麼事可能得罪了她,然而實在找不到,難道是因為她在鎮子中免費擺攤看診?應該不至於。
唐秋月隱隱有些比對於她,她是知道的。因為唐穀主對唐秋月有些嚴苛,也不能說是嚴苛,隻是少有誇讚。而或許因為寧天燭屬於彆人家的女兒,所以唐穀主唐盈倒是經常隨口誇她兩句,但也僅是如此。寧天燭覺得大概是因為唐盈收了他們家的錢,又憐憫她注定早夭罷了。
寧天燭站在原地有些略微無措。
白月光值倒是沒聽見下降的聲音。
她凹了凹造型讓自己看起來輕鬆寫意而不是狼狽拘謹。
隨著時間的流逝,寧天燭便越發緊張起來。
好在霍無雙他上場了。
上場僅三秒,對麵團戰的人躺了一地,叫好聲不斷,傷者來到這裡就醫。
“沉衣穀就這一點好,受傷了不用擔心,仙子仙長們立刻就能將咱們治好!”
唐秋月不耐煩地甩了紗布道:“也沒有非把自己作傷的人。”這群人什麼德行!
那大漢哈哈笑了兩聲道:“這仙子你就不懂了,能被四域試煉之首的霍劍君打敗,那我們少說也和什麼潯陽宋青、琅琊李長嶺是一個地位!”
弟子們在旁聽著心道這人也忒不會說話,大庭廣眾提人家的敗績豈不是給自己招惹事端?何況潯陽宋青、琅琊李長嶺被打敗了,和他們同名的他們花溪少穀主唐秋月難道麵上就光彩了?
一旁弟子眼瞧著自家少穀主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