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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天燭回了白府,靜靜聽了寶月打聽的事情。
“小姐,這霍老爺怕是已經誤入歧途,當時情景實在險要,如今我們是否要通知霍小公子?”寶月嚴肅焦急道。
若不是她反應及時,還不知會發生怎樣可怕的事呢。
大丫鬟聽聞當時情景也驚出一身冷汗來,立即要去稟告老爺夫人。
這一切寧天燭實則早有隱約預料,一則她相信霍癡與黎清清人品,二則事關霍無雙,三則遇上她大病,此事便遲遲沒有什麼決斷。
隻是今日看來事態似乎有些不太可控。
更讓寧天燭難安的是,那替身少女似乎是不願意的,莫非是被強囚在府上?
黎清清表態不明,霍癡也好似徹底墜入邪道了。
該怎麼辦?
難道眼睜睜的要看著那夫妻二人害人性命不成?
可黎孃孃似乎也是被迫的。而且她跟她不同,黎孃孃沒有係統,也沒有重來的機會。她死,就真的是去投胎了。
況且作為霍無雙的白月光,卷入這種事情還知曉一切已是十分不妥,不論背刺還是視而不見都不是白月光當做的事。
數條人命卡在其中還要加上寧天燭自己的命和來世,這讓她進退兩難。
“等下玲瓏!”寧天燭道。
玲瓏停下步子同寶月一同看向她。
“怎麼了小姐?”
此事若是禁言兩人,想必兩人也會盲從。似玲瓏與寶月提供的白月光值不過了了,也並不會使得寧天燭崩壞形象,至少她死前不會。
寧天燭在這一瞬間想了許多。
最終隻有五個字縈繞耳邊。
——唯有愧於心。
可那又如何,比得上她自己的命和來世重要嗎?
她抿了抿唇咬牙道:“先不要去告知父親母親,寶月你盯著霍家,看看今天一天能不能聯係到那名叫阿狸的孤女。”
不管怎麼樣,先弄清楚來龍去脈,不見棺材怎落淚?
沒等黃昏落日,霍無雙卻先回了蜀地。
霍家遞了信來,請寧天燭前去府上一聚。寶月兩人頓時緊張起來。
“我去回絕。”寶月道。
寧天燭卻意識到這宴席她絕不能退,若是退縮以後就再也解釋不清了。
她皺眉思慮後道:“不久前霍哥哥已至自然境巔峰,他修行速度之快絕無僅有,此時應當已突破道德境。而霍伯父亦是道德境。”
她起身道:“寶月,準備護身法器,我要前去赴宴。玲瓏帶上府內幾位門人於霍家外等候,若有信鶴騰起,速去通知監仙閣……不,監仙閣路遠,直接去附近沉衣穀座下醫館找花溪少穀主唐秋月。”
修仙之人總不願將自己束縛於一處,何況白家規矩森嚴,又仗著祖宗留下來的法陣為底,亦不願意多做退讓,更嫌棄修仙之人桀驁散漫,加之害怕引虎為患,是以府上門人修為一般都為自然境。
一境天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