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機械廠財務科科長的家裡有綠色鈔票,顯然是不正常的。
上輩子張銳利和原身結婚後,一次醉酒,張銳利顯擺自家有很多綠鈔,原身沒有放在心上,楚玉接手了她的記憶後,卻覺得這件事非比尋常。
楚玉此時仍然覺得有料可挖,她在等能夠將人直接錘死的證據。
這房子的結構有些奇怪,主臥和鄰居家隻有一牆之隔,鄰居家住的似乎是機械廠的總工程師:陳工。
楚玉覺得這件事應該不是湊巧,她繼續在屋子裡翻找,總算在實木大床上又找到一個夾層,這個暗格裡放的東西足夠錘死張父張母。
重要的東西分三個地方放,楚玉也忍不住感慨一句狡兔三窟。
她算算時間,大家午睡也該起來了。
楚玉走進廚房,拿起菜刀,走到張家門口,用力砸了下去。
一刀接一刀,木板拚接而成的入戶門,很快就被劈開一道口子。
楚玉順著被劈開的門板縫隙往外看,正好對上一雙驚訝的眼睛。
屋裡的隔音效果很好,但楚玉砍的是入戶門,動靜極大,最先被驚動的,便是住在隔壁的鄰居:陳工。
陳工不認識楚玉,忍不住質問道:“你是誰?你在這麼乾什麼?”
楚玉十分冷靜,問道:“保衛科的沈科長和宣傳科的劉小雪科長住在這棟樓嗎?能不能幫我喊他們過來?”
楚玉拿刀砍門的行為實在太驚世駭俗,陳工不敢輕易離開,隻能喊家裡的妻子去請人。
沈川流和劉小雪就住在樓上,他們來得很快,身後還跟著一堆看熱鬨的人。
“小楚,你怎麼會在這裡?”沈川流驚訝問道。
劉小雪也很驚訝,不明白為什麼會在周末在這樣詭異的情景中見到手下的小乾事。
楚玉一看到他們,眼淚立馬落了下來:“沈叔叔、劉科長,我隻信得過你們,求你們幫我報警,張湘湘騙我到她家,然後讓她大哥強/奸我!”
這話一出,圍觀群眾頓然一片嘩然。
他們隻知道張家小子以前打老婆,卻沒想到他膽子這麼大,更沒想到,張湘湘看起來是個乖巧伶俐的姑娘,背後居然會乾這麼惡心人的事。
沈川流去報警,劉小雪留下來安撫楚玉的情緒。
“你說張家小子要強/奸你,他現在人呢?”發問的人是與張父關係很好的王副廠長的夫人李婷繡。
王副廠長是排位第一的副廠長,也是張父的重點上供對象,張父在他身上下了重注,就盼望著這次靠他提副廠長。
“我把他打暈了。”楚玉哭著說道:“劉科長,我真的好害怕。”
劉小雪趕忙安撫道:“沒事了,沒事了,警察馬上就要來了。”
楚玉用力點頭,滿心依賴地說道:“劉科長,有你陪著我就不怕了。”
劉小雪聞言,聲音更輕了,害怕嚇到了楚玉。
其他人也紛紛出聲,受撫受到驚嚇的楚玉,隻有李婷繡,此時還在追問:“你一個小姑娘,怎麼打得過張銳利一個大男人?”
楚玉忽然伸手,按在豁口的門板上,用力一扯,門板立馬被扯下來一大塊。
這樣的力氣……眾人紛紛咋舌。
但李婷繡還在挑刺:“現在招進來的小姑娘,膽子都大著咧,一個人就敢跑到男人家裡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這裡麵的內情誰說得清楚呢。”
“張銳利這孩子,是我們從小看著長大的,他看起來可不是這樣糊塗的人呀。”
言下之意,竟然是在懷疑楚玉不檢點。
劉小雪眉頭緊蹙,她覺得李婷繡說話太刻薄了,況且張銳利打死老婆的事這個樓裡都傳遍了,也不是什麼好人呀。
但李婷繡這番話,確實影響到了部分人,此時已經開始拿懷疑的眼光看著楚玉。
楚玉看了她一眼,問道:“阿姨,你和張家人很熟嗎?你願意為他們的人品做保?”
李婷繡沒有防備,說道:“我和他們家人樓上樓下住了這麼多年,當然了解他們家的人品,絕對不是像你說的這樣,小姑娘,我勸你說話之前多動動腦子,有些話該說,有些話不該說,彆誤了自己的前程。”
楚玉點點頭,說道:“我在裡麵找到一本密碼本,上麵全是亂七八糟的數字,我不知道是什麼,阿姨,你和他們家關係親近,密碼本一定也看得懂吧。”
李婷繡尚且一頭霧水呢。
人群中有識貨的人,已經喊了出來:“間/諜、張家人是間/諜!”
聽到這話,李婷繡周圍立馬空了一圈,所有人都離她老遠,生怕跟她沾上了關係。
李婷繡頓時百口莫辯,說道:“我、我不是,我沒有,我壓根就不知情!”
楚玉在一旁默默補刀:“阿姨,你剛剛還說要為他們的人品做保呢。”
李婷繡川劇變臉:“張銳利打死他老婆,這事整棟樓都知道,張家就是一家子畜生!小姑娘,你放心,這事你受了委屈了,廠子裡一定會給你做主!”
其他人嘖嘖稱奇,但還是不敢離她太近,生怕被打成間/諜同夥。
在一片鬨鬨哄哄中,警/察來得很快。
他們本來隻當這是一起普通的□□未遂案,但在發現密碼本和綠鈔後,案件性質立馬變了。
楚玉在房間裡進行的是破壞性的翻找,所有東西,能看的、不能看的,全都被翻來出來。
三萬塊錢,散落一地,遠遠圍觀的人全都看得一清二楚。
張湘湘從單位順回家的信紙、鉛筆散落一地。
張湘湘隻是小打小鬨,張父身為財務科長就不一樣了,什麼機械零件大大小小不計其數。
張銳利藏在房間裡的小黃書,也被扔在門口。
鄰居們感慨:“張銳利看著就不像個好人,居然還藏了這麼多禁書!難怪會走上違法亂紀的道路!張科長到底是怎麼教孩子的!”
“張科長自己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你看看他從單位順了多少東西,連信紙、鉛筆都不放過!難怪我們每次找他領東西都要不到,原來全都被他摟回家了!”
“周末我們都在家睡覺,張家怎麼就隻有張銳利在,張科長夫妻呢?是跟人接頭去了,還是故意不在家,給兒子實施犯罪創造條件?”
“你這麼一說,原來還是一大家子一起犯罪!”
其中李婷繡罵得最大聲,生怕和張家人扯上聯係。
警/察押著五花大綁的張銳利出來時,李婷繡還狠狠地啐了一口。
但這番表演終究是白費了,因為張科長在警局交代犯罪事實的時候,行賄也是其中一項,甚至張科長還從李婷繡丈夫王副廠長手裡拿到了許多設械設計圖,這已經構成泄露國家機密。
張家落網,牽連出一大串人,張科長從前的許多怪異行為,也都有了解釋。比如他放著好好的邊戶不住,非要住中間戶,為的就是和陳工做鄰居,甚至他還在陳工家裡裝了竊聽器,離得近方便竊聽。
楚玉也跟著警察們回警局做筆錄。
她今天沒有背挎包,所以就算張家人想要反咬她誣陷都不行。
她和張湘湘在國營飯店吃飯時,圍觀的客人很多,因為楚玉長得漂亮飯量和嗓門都大,國營飯店的服務員和客人對她印象深刻,他們都能為楚玉作證,楚玉是被張湘湘騙回家的,楚玉事先也完全不知道張湘湘兄妹的謀劃,是乾淨無暇的受害者。
楚玉在做筆錄的時候,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這次給她做筆錄的還是熟人張大路,立馬說道:“楚同誌,你有什麼話不妨直說,犯罪分子都已經落網,你不必害怕。”
楚玉糾結片刻,神情逐漸變得堅定起來:“張銳利在實施犯罪時,說了一句話,說他殺過三個人,我要是不聽話的話,他也能弄死我。”
張大路神情立馬嚴肅起來,說道:“楚同誌,謝謝你的配合,這條消息對我們很重要。”
這條消息,立馬被送到了隔壁審訊室。
張銳利坐在椅子上,咬死不肯承認自己打算實施強/奸,隻說自己是想交朋友。
但刑訊的警察接到這條消息後,審訊的方向立馬變了。
“張銳利,我們來談談你犯的三起凶殺案。”警察說道。
張銳利的臉色立馬變了。
楚玉是受害者,在警局做完筆錄就能回家,後續也沒有人因為防衛過當找她麻煩。
張科長夫妻間/諜罪名落實,還有許多大大小小的罪名,後續被秘密處理。
張銳利承認強/奸未遂,三樁殺人案也全都審問清楚,很快就吃了花生米。
張湘湘協助□□以及侵吞公家財務的罪名落實,開除公職,被判十年勞改。
王副廠長夫妻因受賄罪也判了五年勞改。
張科長牽連出機械廠許多人,機械廠領導層瘋狂洗牌,空出許多位置,沈川流這個本來沒希望的人,居然因為身家乾淨被提拔為副廠長,劉小雪也提了副廠長。
機械廠為了補償楚玉,將她這個入職三天的年輕乾事提拔為宣傳科副科長,等她一年後工作轉正,立馬就能從副科長變成正科長。
一周後,無論楚家人多不願意,但還是到了要離開的日子。
兄弟姐妹們天南海北,楚斌趙美蘭也踏上了前往藏區的火車。
他們不是不想給楚玉添亂,但楚玉手裡還捏著楚斌的重大證據
楚玉對他們放了狠話,一旦有什麼對自己不利的事情,她會直接懷疑楚斌,到時候證據就直接送到革委會去。
楚斌和趙美蘭自然不敢輕舉妄動,但楚家還是有頭鐵的人。
這日楚玉下班,騎著自行車路過一條小巷子時,被人攔了下來。
莫磊自以為抓住了楚玉的把柄,說道:“你主動從機械廠辭職,要不然,我就會把你出於私仇,給兄弟姐妹報名下鄉,給父母報名支援藏區的事傳遍整個機械廠,到時候看你還怎麼做人!”
楚玉忍不住笑了起來,像是在看一個絕世大傻子。
“你憋了這麼多天,我還以為你會想出什麼好主意呢,就這?”楚玉譏諷道。
莫磊臉色難看。
楚玉繼續說道:“你哪怕找一群人打我呢?感覺都比現在有意思呀。”
莫磊當然想過找人揍楚玉,但楚多芳跟他說過,楚玉的武力值極高,人少就是送菜。
打人這事犯法,楚玉又在警察局三進三出,跟警局熟悉得像是一家人,莫磊也找不到那麼多願意陪他鋌而走險的人。
但正在下鄉的楚多芳聽說楚玉不僅有好工作,還被提拔為副科長,這簡直比殺了楚多芳還難受,所以她一封接一封的寫信,就盼著莫磊能為她出口氣。
莫磊為愛上頭,觀察了楚玉許多天,越觀察,他越發現楚玉簡直是六邊形戰士,沒有任何弱點,思來想去,也就隻有這件事了。
楚玉一腳將他踹翻:“你還敢威脅我?你去說呀,我巴不得你去說呢!”
莫磊不敢置信地看著楚玉:這個人,難道就一丁點都不在乎名聲嗎?
楚玉此時像個反派:“你以為你說了彆人就會信?這件事上了省報,早已經蓋棺定論,幾句閒言碎語而已,難道還想打倒我?”
“我送他們下鄉、送他們支援藏區,你以為這就是結束嗎?遠遠不是!這件事還會成為我履曆表上濃墨重彩的一筆,彆人不會覺得我為報私仇不擇手段,隻會誇我來自英雄家庭,根正苗紅!”
“我踩在楚家人身上,借著他們支援建設的好名聲,一步一步往上爬,你的楚多芳隻能仰望我,在痛苦中度過一生!”
莫磊氣得手都在抖,質問道:“多芳是你大姐,楚叔叔趙阿姨是你的親生父母,你是畜生嗎?一點親情都不顧!”
楚玉反手就是兩耳光:“你是畜生嗎?一點愛情都不顧!你不是愛楚多芳嗎?那你怎麼好意思留在城裡享福?你應該去下鄉呀,陪著她護著她。”
莫磊聞言一怔。
楚玉又是一巴掌:“你以為是我害她下鄉?其實不是的,要不是你沒用,不能早點說服你父母同意你們結婚,我哪裡有機會送她下鄉?你早點跟她結婚,不就一點事兒都沒有嗎?”
莫磊眼睛紅了,他竟然真的陷進楚玉這番詭辯裡:“對……對,也是我的錯,都怪我沒用。”
楚玉都驚呆了,這男人這麼脆弱嗎?
但楚玉從來不知道手軟,她隻知道趁他病要他命,又是一巴掌甩過去,罵道:“虛偽的懦夫!連下鄉都不敢,你還敢說愛她!我要是你,現在就去報名!”
楚玉沒想到,莫磊這人還真是個純愛戰士,他居然真的因為楚玉這番話跑下鄉了,去的是楚多芳當知青的地方。
楚多芳見到莫磊時,一方麵她覺得莫磊太蠢被楚玉一激就來,另一方麵她又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
哪怕楚玉不激,要不了多久,楚多芳也會想辦法哄騙莫磊下鄉,因為這是她回城的唯一辦法。
楚多芳很快就和莫磊在鄉下結婚。
莫家人接到消息的時候,臉色跟吃了蒼蠅一樣難受,他們如果調莫磊回城,那就要連同楚多芳一起調。
兩口子都是學渣,哪怕恢複高考,兩人也都考不上。
莫廠長氣了十年,眼見著孫輩都生了三個,莫廠長快退休了,不能繼續跟兒子賭氣,捏著鼻子找門路將莫磊和楚多芳調回城。
但在鄉下待的十年時光,到底讓莫磊落後同齡人一大截,原本和他起跑線一樣的人,此時最差也是廠裡中層,莫磊卻要從基層做起,巨大的落差,讓他和楚多芳回城後經常爭執。
莫家人並不喜歡楚多芳,夫妻吵架他們隻會煽風點火,鬨得夫妻關係越發僵硬,回城的第三年,這對上輩子的恩愛夫妻離婚了。
楚衛國和楚衛東都是少爺性子,下鄉之後全都好吃懶做,一度差點連溫飽都保持不住。
兩個人在沒有商量的情況下,不約而同地選擇了同一條道路:吃軟飯。
這條路保證了他們可以混個溫飽,但同樣也斷絕了回城的希望。
他們這樣和村裡姑娘結婚的知青,在恢複高考後,不被允許報名,城裡也沒有人替他們安排,他們就這樣失去了京州市戶口。
楚家兒子都很軟弱,但女人的生命力似乎格外頑強,楚多紅同樣也不適應鄉下的生活,在反抗無果之後,楚多紅迅速調整思路,抓住機會成為村裡小學老師,她雖然高考失利,但卻踩著踏板,搖身一變,成了公社乾事。
哪怕明知道楚玉名聲大噪,但楚多紅壓根不敢攀親戚。
楚多紅乖覺,楚玉也沒有一直痛打落水狗,因而楚多紅即便沒有上輩子那樣風光,但到底日子還能過下去。
楚斌和趙美蘭本來年紀就大,身體並不適應高原反應,上輩子都極其長壽的兩個人,這輩子在五十歲就病逝了。
張銳利強/奸未遂這事,對楚玉還是造成了不少影響。
在事情發生後的一個月裡,始終有人在背後指指點點,覺得楚玉是靠著這件事才能當副科長。
也有人不長眼睛,跑到楚玉麵前來譏諷。
以前搭訕楚玉失敗的趙建設,抓住機會跳了出來,當著眾人的麵大放厥詞。
“你說是張銳利強/奸未遂,那就真的未/遂了?說不定你們早就發生了什麼,也說不定是你主動勾引呢?誰讓你打扮得花枝招展,不就是存心要勾引男人嗎?”
楚玉沒有收斂,一巴掌打過去,趙建設在地上滾了好幾圈。
她從來不需要證明自己的清白,也不怕□□羞辱,她要做的,是當麵打得這些人不敢出聲。
楚玉當著眾人的麵,說道:“你是在替張銳利出頭?你跟這個間/諜是一夥的?不然你怎麼這麼為他打抱不平?我現在就去警/局,舉報你這個漏網之魚!”
她作勢要走。
趙建設慌了:“我不是,我沒有,姑奶奶我錯了!”
趙建設雖然猥瑣得令人生厭,但這樣的大帽子他也確實扣不動,眾人勸過之後,楚玉就沒管了。
不過經過這一遭,廠裡的人,算是認識到了楚玉的厲害,至少以後說她壞話不敢當麵說。
楚玉的目光落在眾人身上,揚聲說道:“我知道你們在背後一直嘀嘀咕咕,覺得我被張銳利糟蹋了,就不乾淨、沒臉做人了。”
“我今天把話放在這裡,彆說張銳利沒能對我下手,就算他真的做了點什麼,我也能昂首挺胸,因為我是受害者,我不覺得這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誰在背後嘀嘀咕咕,我見一次打一次!”
楚玉的話擲地有聲,她以極其剛硬的態度,讓在場所有人都啞口無言。
她也沒想到,自己這一番話,居然還激勵了人群中隱藏的受害者,她們原本沉默忍受,最終選擇了報警,讓那些侵犯者繩之以法。
楚玉宣傳科副科長任職一個月後,她終於收到了上崗第一天寄出去郵件的回信。
她第一天上班,寫了一篇宣傳機械廠的稿子,寄給《人民日報》,經曆漫長的等待後,《人民日報》終於過審。
在這個年代,機械廠上《人民日報》,不僅對於廠裡,甚至對於京州市來說,都是一件大事。
因為這篇稿子,楚玉徹底坐穩了副科長的位置,在一年後,正轉正成為正科長。
兩年後,楚玉因為業務突出、政/治背景過硬,被提拔為副廠長。
又過了兩年,楚玉在廠長競爭中勝出。
從入職到成為機械廠廠長,僅僅花了五年時間,她沒有靠關係,靠的是過硬的業務能力,和楚家人無私奉獻為她提供的政/治背景。
此後楚玉一直積極推動機械廠改革、產品推陳出新,帶領京州市機械廠做大做強,開創數個分廠,不僅經受住“下崗潮”考驗,保住數萬人的飯碗,還將產品銷往全世界,成為華國在國際舞台上的一張名片。
恢複高考那年,二十六歲的楚玉沒有參加高考,而是抽空和沈英俊結婚。
結婚之前,楚玉就談好了婚後不生孩子,沈英俊利落的辦了結紮。
沈家父母本來都對沈英俊結婚絕望了,如今峰回路轉,哪裡還敢奢望太多。
楚玉和沈英俊一輩子沒有孩子,但卻資助了許多貧困學生,這些學生成了他們沒有血緣關係的子女,努力回報他們的恩情,因而兩人一直到死,都沒有膝下淒涼的感覺。
[叮,任務結算!]
[主線任務:下想下鄉(已完成)]
[隱藏任務:想要做一個對社會有貢獻的人。(已完成)]
楚玉眨眼睛,一個新世界又出現在她麵前。
入目是黃花梨的家具、無一處不精致的擺設。
楚玉心道:看樣子是個權貴人家。
“王妃娘娘,王爺回來了。”婢女欲言又止,但還是一咬牙,說道:“王爺抱了個姑娘下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