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厭討厭真討厭!侯爺心裡狂罵, 現在越看楚玉越不順眼,他從未被人這樣戲耍過。
但偏偏又拿她沒什麼辦法,如今她的寶藏沒拿到, 倒是她從侯府撈了無數好處。
侯爺越是討厭楚玉, 就越是理解侯夫人, 但即便理解, 他和侯夫人還得乖乖對著楚玉賠笑臉,隻能不停安慰自己, 等到拿到寶藏, 第一件事就是剮了楚玉。
“玉兒你可真會開玩笑, 這些話怎麼能告訴程老爺子呢, 萬一他不幫忙了怎麼辦。”侯爺他也分不清楚玉到底是在開玩笑,還是在說真的。
楚玉又不是個傻子,自然能夠感受到侯爺那一瞬間的殺意。
“父親說的話我怎麼敢不當真呢,程老爺子一直很欣賞我,要不是聽說來給我幫忙,他都準備離開燕州了。”
楚玉張嘴就往自己臉上貼金, 這番胡說八道也完全不怕侯爺去找人求證, 畢竟按照程老頭那個彆扭性子,他估計都不稀罕搭理彆人。
侯爺尷尬一笑,說道:“我本來還想著你管著這一大家子的事,會忙不過來,心疼你會累著,如今看來, 屯田之事也隻能交給你來辦。”
楚玉輕笑一聲,說道:“我其實也不想管那麼多事,我這個人最淡泊名利了, 隻是沒辦法,侯府沒我不行,我也是想為了大家好,不得已才要接手這些事。”
聽著楚玉說得這些屁話,侯爺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偏偏還不能反駁,三言兩語,屯田之事,就交給楚玉主理。
隻是侯爺心裡從來沒有拿楚玉當自己人,便想著要安插兩個自己人:“趙五和王海辦事向來妥帖,有他們幫忙,想必能夠事半功倍……”
但他剛一開口,就被楚玉否決了,說道:“趙五暴虐,經常毆妻,王海糊塗,婆娘跟人私通了都不知道,這樣的人哪裡妥帖了?”
要不是張嬤嬤這個大喇叭,楚玉還真不知道這兩人的醜事。
侯爺聽到這話,第一反應是生氣楚玉跟他說話的態度,第二反應是王海居然戴了綠帽子?他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楚玉見侯爺一臉疑惑,立馬陰陽怪氣道:“不會吧,不會吧,您連這些都不清楚?”
就差直接問你為什麼這麼廢物,連手下人是什麼貨色都不清楚。
侯爺肯定不能承認自己是個廢物,立馬輕咳一聲,說道:“這些事,我其實都知道。”
豈料他剛說完,楚玉直接將手裡的杯子用力摔在地上,一臉怒色。
侯爺:?
怎麼忽然就這麼生氣?哪句話說錯了?
楚玉一拍桌子,道:“您什麼意思啊?虧我還真拿您當親爹侍奉呢,您就是這麼看我的?這種醃臢人也要派來給我用?還是您覺得我就隻配用這種醃臢貨色?”
侯爺:我不是,我沒有,彆亂想。
“玉兒,為父不是這個意思……”
楚玉老調重彈:“我就知道,你心裡覺得我是個鄉下人,出身寒微,配不上侯府高門大戶,欺負我是個孤女,我但凡多幾個同胞兄弟,你絕對不敢這樣對我!”
侯爺心累,他算是徹底理解了侯夫人,楚玉這種一言不合就大吵大鬨的性子,彆說給侯府做正妻,就算是當妾都嫌埋汰。
為了寶藏,侯爺決定先忍一時。
“玉兒,是為父錯了,這種錯下次絕不再犯。”侯爺不得不拉下臉來跟楚玉道歉。
楚玉眼珠子一轉,說道:“父親既然道歉了,我自然也不會抓住這事不放,我就相信父親是無心之舉。”
侯爺鬆了口氣。
但楚玉接著說道:“聽說前些日子父親新得了一柄寶刀,名喚龍雀,正好我屬龍,聽著仿佛跟我十分有緣。”
侯爺心都在滴血,對楚玉的厚臉皮也有了更深的認識,這寶刀他剛拿到手,還沒把玩幾次,如今就被她盯上了。
他甚至懷疑楚玉借題發揮,就是想要這寶刀。
侯爺滿心不舍,推脫道:“刀劍無眼,要是傷到你就不好了。”
楚玉上前兩步,將侯爺的茶杯也重重砸在地上,道:“我就知道,我在侯府就是個外人,人人都能踩我一腳!活著有什麼意思!”
侯爺雙拳緊握,知道今天這寶刀他是留不住了,說道:“雖然刀劍無眼,但玉兒你武藝非凡,正所謂寶刀配英雄,為父就將龍雀轉增給你,望你日後能更進一步。”
楚玉立馬笑嘻嘻,說道:“父親對我也太好了吧,您是整個府裡最疼我的人了,您和我親爹也沒什麼區彆了。”
這一場鬨下來,侯爺賠了夫人又折兵,簡直是虧到了姥姥家,加上先前挖莫家人墳墓也沒找到線索,他越想越不甘心,便又提醒道:“玉兒,你上次不是說,關於寶藏的線索要拿出來大家一起參詳嗎?”
楚玉立馬像是才想起來一般,說道:“瞧我這記性,差點都忘了,也不用回去取了,我寫給您看,大家一起參詳。”
楚玉大筆一揮,當場編了一支歌謠出來。
“紅葉花,綠樹果,湛藍湖,湖邊繞,繞兩行,天知曉……”
侯爺念著歌謠,眉頭越皺越緊,說是歌謠,甚至都不雅韻。
“玉兒,你確定這是線索?”侯爺感覺楚玉在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