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鬆了口氣。
“得了武曲星,歲神星、文曲星自會來投,屆時侯爺麾下人才濟濟,天下唾手可得。”
侯爺心又提了起來,說道:“那為何道長說不重要?”
他不理解,這個武曲星,顯然是得天下的關鍵呀。
道長解釋道:“侯爺命格極好,失了這個武曲星,還會有下一個武曲星。”
侯爺又鬆了口氣,有備用就好。
道長繼續道:“不過下一個會在二十年後出現。”
侯爺急了,再過二十年,那他就是六十多歲的老頭了,就算坐上皇位,又能風光幾天,他必須立就找到這個武曲星。
“道長,我這就讓全府的人都來,您替我一一看過去!”侯爺說道。
道長卻搖頭,說道:“侯爺不妨再等二十年,如今這個武曲星煞氣極重,與您不甚相和,不易駕馭,乃是克父克母克親克友的命格,得之雖能得天下,但也有可能招致反噬,變數太大,不若等下一個武曲星。”
聽著這個描述,侯爺覺得耳朵癢了,感覺太像某個人了。
仔細一想,與他有子女親緣,兒媳不也喊他爹嗎?
道長又道:“侯爺放心,您雖然大器晚成,但卻是否極泰來、逢凶化吉的命格,哪怕推遲二十年,依舊能禦極天下。”
侯爺一點都不放心,他聽了半天,好的全信了,壞的全都不以為然,暗道如今既然已經知道這個武曲星不是個好東西,那自然可以早做防備,先用後殺不就行了。
隻是有可能會招來反噬,又不是一定會反噬,況且,到時候自己有真龍護體,還怕她那點煞氣?
“道長,可否隨我去見一人。”侯爺問道。
道長自然應下。
然後他就見到了楚玉。
“父親,這就是城中傳得沸沸揚揚的老神仙?”楚玉死死地盯著孟道長,毫不客氣地說道:“道長既然這麼厲害,看看我是什麼命格。”
孟道長依言望過去,然後他就又倒下了。
等到隻有侯爺和他兩個人時,方才清醒過來:“侯爺,武曲星!她是武曲星!但她煞氣比我測算得還要重,侯爺斷斷不可倚重此人,她雖能戰無不勝,但卻克儘至親!侯爺,為自身計,還是等下一個武曲星。”
但侯爺卻聽不進去了,問道:“這武曲星,她克人,可有破解之法?”
道長搖頭,說道:“越是親近的人,越容易被她克。”
侯爺眼神一暗。
他又拿出楚玉編寫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歌謠,讓道長幫他算算懷王寶藏。
孟道長隻看了一眼,就道:“這些東西與侯爺心中所求,沒有任何關係。”
侯爺立馬怒上心頭,楚玉果然騙了自己,難怪砸了那麼多錢出去,一點有用的消息都拿不到。
不等侯爺繼續追問寶藏藏身地,孟道長開口道:“侯爺是天命所歸,所求之物,隻需靜靜等待即可。”
侯爺立馬明白了,等到了時機,寶藏自然會落到他手上。
侯爺欣喜之餘,倒也記起來了要拉攏人,立馬命人奉上金銀錢帛,甚至還有兩個異常貌美的婢女。
孟道長拒絕了侯爺的金銀美女,另外提了一個要求:“貧道乃清虛宮門人。”
侯爺聞言大驚:“清虛宮,因孫道長而被滅道的清虛宮?”
孟道長點頭,眼中滿是仇恨不甘。
孫道長本是清虛宮逆徒,協助齊王奪得天下後,獲封國師,後借齊王之手,滅了清虛宮。
侯爺頓時明白,難怪孟道長會前來幫助自己滅齊,原來是因為背著如此深仇大恨。
“道長,待本王禦極,必奉道長為國師,重建清虛宮。”侯爺對著孟道長畫大餅。
孟道長聞言眼睛都亮了起來,但片刻後,忽然用力咳嗽起來,一聲接一聲,恨不得想要將命都咳出來。
他放下捂嘴的帕子,隻見上麵點點血花。
侯爺急了:“道長,您這是怎麼了?我這就給您請大夫!”
孟道長用最輕鬆的語氣,說出最裝的話:“接連卜算,氣血兩虧,區區致命傷,不足掛齒。”
侯爺更急了,暗道你就算要死,也得等保送我登基了再死,說著他就讓人傳大夫。
孟道長抬手拒絕:“大夫來了,無非也是說那些話,侯爺,我不吃那些勞什子,等我開爐煉丹,就無事了。”
“道長煉的什麼丹?”侯爺有些心癢癢。
孟道長說道:“補氣丹,這丹於我,不過增加血氣罷了,倒是體健之人長期服用,可以延長壽數,亦有助於延綿子嗣。”
侯爺想到自己登基的時候有四十四個孩子,如今卻隻有五個,立馬緊迫起來,恨不得進度條直接拉到擁有孩子堆滿院的那一天。
孟道長閉關煉丹,小院外也一直是重兵把守的模樣,這可把楚玉急壞了。
“父親,您還沒說孟道長測算了什麼結果呢?我能不能當皇後呀?”楚玉追著侯爺問道。
侯爺心下十分厭煩,但又想到孟道長的卜算結果,覺得往常都是楚玉折騰他,如今拿皇後當胡蘿卜釣毛驢也不錯。
“孟道長說了,玉兒有很大可能成為未來皇後。”
楚玉喜形於色。
侯爺內心鄙夷,但也有心試試武曲星一說,便道:“玉兒,道長還說你是武曲星下凡,戰無不勝,如今西山有一窩土匪,殺人放火,無惡不作,玉兒武藝高強,不妨點二十個護衛,前去剿滅他們?”
西山土匪有兩百多人,侯爺想試試看她能不能一打十。
楚玉直接搖頭:“不去。”
侯爺不解:“為何?”
楚玉雙手叉腰:“殺雞焉用牛刀,區區土匪,豈能用得著本武曲星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