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2 / 2)

桂嬸笑問:“你會種菜?”

高暖尷尬笑道:“種過花草,時節對了,菜應該也種得來。”

桂嬸客氣道:“不懂得和嬸子說,嬸子教你。”

“先謝嬸子了。”

桂嬸這才說了來意,“後日嬸子要進城,問問你繡得怎麼樣,還要不要嬸子帶進城賣。”

今非昔比,如今有叔伯送了那麼多東西來,不用愁吃穿了,也不必跟村上的丫頭一樣熬著眼睛靠刺繡掙私房錢。

高暖清楚,前幾天大伯送來幾馬車的東西,村裡的人都親眼瞧見。隻是他們看到的東西多,不過是幾樣家具撐起來罷了,真正在吃上也隻夠管個飽,餓不著,手上是沒有給他們一文餘錢。

這一切還是礙於老族長和族人盯著不得不做出來給族人看,待祠堂修好了,時間久了就會暴露本性,不會繼續如此。她不能再如年前那般將希望寄托在彆人身上,關鍵時候能夠要她的命。她手裡必須存著錢。

“自然要的。”高暖笑道,“我這些天一共繡了四幅,第五幅明兒就能出來,繡好了一起拿給嬸子。”

“你繡技好,嬸子定幫你賣了好價錢。”

“謝嬸子。”

次日,高暖拿著幾樣繡品到桂嬸家,另幾位嬸子也都送繡品過去,請桂嬸明天拿進城換錢。

幾人瞧見高暖手裡的繡品,“喜鵲枝頭”“桃之夭夭”等五幅,每一幅繡品皆繡工精細,栩栩如生。

梅兒看了眼,微微露出不高興,陰陽怪氣道:“你叔伯給你送了那麼些東西來,衣食無憂,也用不著再刺繡換錢。你繡品擺旁邊,讓嬸子們的繡品還怎麼賣。”

旁邊幾個嬸子本來隻是欣賞高暖的繡品,被梅兒這麼一說,不由得也擔憂自己的繡品被比下去,賣不上價,臉上的笑容都慢慢收起。

桂嬸瞪了眼挑事的女兒,梅兒挑了下眉頭,心裡卻是說不出得意。

高暖瞥了眼幾位嬸子手裡的東西,笑著駁道:“梅兒姐這麼說,我可不認。”

“你想說你繡得不好?”梅兒擠兌,誰又不是瞎子。

高暖依舊溫溫柔柔笑著說道:“我繡的都是拿去做扇麵的,梅兒姐這樣愛美的姑娘家自然喜歡。嬸子繡的腰帶,料子好繡工精,是公子老爺喜歡用的。若是繡扇和腰帶擺在老爺們麵前,老爺們還喜歡繡扇,那我才承認梅兒姐說的。”

這不是很明顯嗎?哪個大老爺麼喜歡這種花花草草的繡扇。梅兒被回懟無話可說,咬著牙憋著一肚子氣。

桂嬸知曉自己女兒脾氣,不想她再口無遮攔惹事,笑著當和事佬,“各有各的好,各有各的買主,到了城中也是分開來換錢,互不妨礙。”

眾人被高暖一番話說得心裡已經敞亮了些,桂嬸又給了定心丸,她們也不再糾結,對高暖的繡品誇得也真心幾分。

*

桂嬸早上出門進城,高暖姐弟也去石頭鄉集,年前買的油鹽醬料和菜都吃得差不多。高明通隻送來兩袋米,他們也不能日日乾吃米。

年後第一個集,人不比年前少多少,姐弟二人還如上次一般一人一邊緊緊抓著幼弟的手。

他們先去醬料鋪子買完東西,然後又去買了些菜,籃子又裝得滿滿。看到街邊有賣糖葫蘆,高暖知道幼弟還沒吃過,想買一串給幼弟嘗嘗,一問價格要五文錢,有點猶豫。

俞慎思看出高暖心思,拉了把她道:“虎頭說這個酸牙,暘兒不要吃。”

糖葫蘆可不是隻酸,而是酸甜酸甜,外麵的糖最好吃。幼弟沒吃過竟然信了虎頭說的,還是得讓他嘗嘗,知道什麼味。高暖咬咬牙花五文錢買了。

俞慎思:“……”

我意思表達反了?

但的確好吃!他咬了半個將腮幫撐得鼓鼓的。然後遞給高暖和高昭,讓他們一起吃。

高暖寵溺地問:“酸牙嗎?”

俞慎思咯咯笑道:“虎頭騙人,酸酸甜甜,好吃。”

高暖扶著他頭道:“很多事不能光聽彆人怎麼說,要自己去想,自己去嘗試。”

“嗯!”

姐弟三抬著一籃子菜朝回走,走到十字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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