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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麵還是抓把浴沙洗洗睡吧,夢裡什麼都有。

左邊采耳結束,梁音音又將絨毛棒探入右邊的自製長耳道。

豹昇又低低嗚咽一聲,身體側翻,兩隻爪子交疊捂上自己的右耳。

他的身體,隨著直播畫麵中,梁音音絨毛棒的不斷深入,脊背仿佛難耐地弓起,可以看到他的身後,烏黑粗長的一條豹尾,根部僵硬繃直,末端卻一下下的輕顫不止。

右邊采耳結束。

豹昇蜷縮的身體舒展開來,恢複到平躺的姿態。

然而緊接著,梁音音拿出了第二根絨毛棒,開始了雙長耳道同時采耳。

豹昇這一次沒有再捂耳朵,他像是適應了,又像是達到了某種難以言表的升華。

仰躺在學院單人公寓寬大柔軟的沙發上,他眼神定定地望著天花板。

片刻之後,豹昇緩緩闔上雙眼。

瞬間,他便進入到了放空狀態,來到了那片茫茫無垠,懸掛著一枚巨大梭形血核的虛無之地。

豹昇14歲,正處在迦南族的快速生長期。

不止他的身體在快速生長,覺醒高等血脈的他,血脈核以及其中積蓄的血脈之力也在不斷增長。

體質和血脈之力過快的提高,帶來的是極度危險的不可控性。

此前,豹昇的假性狂躁症發作便是源於此。

血脈核中激蕩的血脈之力就像洶湧的浪潮,令血脈核震顫不休,令豹昇頭痛欲裂,難以入眠。

而沒有深度睡眠,血脈核得不到撫慰休憩,便愈發躁動狂暴。

這便成了一個難以突破的惡性循環,一個困局。

但是現在,豹昇遙望虛空中自己的血脈核。

它就像是被什麼無形的柔軟所包裹,一下一下有序的搏動,是溫存的,舒適的。

因為豹昇現在最為深切的體感就是溫存且舒適。

仿佛遙不可及的深度睡眠,都變成稀鬆平常的自然而然。

梁音音的直播結束時,直播間刷新的彈幕量已經少得可憐,且大部分觀眾都是十分簡短地和梁音音道了晚安就匆匆離開了直播間。

——音音,晚安。

——撐不住了撐不住了,晚安音音,晚安大家。

——感謝音音讓我知道自己並不討厭全耳清潔,已經預約了,明天就去把陳年耳垢全清掉。

——前麵我勸你不要太樂觀,我看音音梳毛我也以為自己喜歡聽梳毛的聲音,但事實是,我朋友長毛狐係,在我旁邊梳毛,我隻想打她。

——確實。但我是被打的那一個,嗚嗚嗚……

——晚安、晚安。

梁音音對這個直播效果很滿意,也許彈幕她還看不懂太多,但她能看懂直播間打賞榜的金額。

觀眾大老爺們對她的直播滿不滿意,接近七位數的打賞金額,這還隻是她的第三次助眠直播,已經足夠說明一切了。

輕聲用自己的母語和還在直播間裡的觀眾說了句‘晚安’,梁音音伸手熟練地關閉了直播界麵,關閉了光腦。

她也該去睡了。

梁音音直播的時候,獅祺和獅傑當然也在看。

哪怕他們倆都是梁音音製作、測試長耳道聲效的實驗對象,在梁音音真正直播時,通過耳機貼片聽到的,和他們作為實驗對象時聽到的,還是會有所區彆。

反正獅祺和獅傑看直播的時候,尤其是梁音音剛剛開始采耳的那一下,絨毛棒甫一探入,他們倆還是跟頭一次聽到似的,脊背一顫,耳朵酥麻。

翌日,獅祺照常一早和猴睿結伴去學校。

介於這天並不是學院的休息日,虎昊的生日會便安排在晚上。

又因為明天是學院的休息日,隻要他們願意他們可以在虎昊的生日會上玩個通宵。

虎昊一看到進班級的獅祺,便抿著短吻湊上前,語氣略有些忐忑地問:“獅祺,你確定了嗎,晚上我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