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六章(2 / 2)

全家親戚,除了老的不能動彈的,或小的還吃奶的,剩下的恨不得全塞進公主府裡。兒子當采買管事,媳婦當廚房領頭,都是肥差。女兒嫁出去了,就把孫女塞進來當小丫鬟。

一家子臉皮厚,手腳不乾淨。原身的符杉氣狠了,也不是沒發過火兒,倒叫她們傳出去“跋扈”的壞名聲。

義女又不是皇後親生的。身份尷尬,忌憚又多。

總之,暗地裡不知吃了多少啞巴虧。

符杉豎起手指噓了一下,小聲笑道:

“你怎知道,她來了,不是好事呢?我告訴你,你把芊兒調到我房裡來。”

芊兒是秦嬤嬤的孫女兒。前些日子偷拿符杉的金耳墜,叫攆出去了。秦嬤嬤自拍耳光,把人從打板子的地方帶走了,說要回家打死她。

所謂打死,當然是說著聽聽的。春杏前些日子看見小丫頭在下人院裡玩,不僅穿金戴銀,還更白胖了呢。

“叫她來,等著被偷東西嗎?!”

春杏瞪大眼睛,以為自己聽錯了。

“其惡不彰,焉能無罪加誅?聽我吩咐就行。咱們的妝奩盒子也彆上鎖了。”

春芸長幾歲,多少跟著公主念了幾句書,聽明白公主的話就笑了。

“知道了,我下午就找由頭把芊兒再調進來。公主,您這叫借刀殺人,不臟自己的手,是不是?”

對呀,新官上任三把火,檀青姑姑來了,肯定得和原來的地頭蛇秦嬤嬤爭權奪利,叫她們鬥去吧。

公主打成親了以後,外表厚道老實,看著像待宰綿羊,其實裡頭可明白了,不僅沒吃過大虧,反而叫以前那些壞人暗地裡吃了虧。

春芸化憂為喜,服侍著符杉更了衣。

符杉一邊換家常衣裳,一邊手指揉著自己的額角。

“我隱約覺得好像還有一件事,什麼事兒來呢?”

春芸替她把外衫疊好放床上。

“公主,您先歇午覺吧。睡醒了說不準就想起來了。對了,駙馬不是和您一塊進宮的嗎?沒跟您一塊回來,是不是又出去喝酒了?”

符杉轉頭看她,恍然大悟。

“我說我忘記什麼了。春芸,等會兒叫廚房裡攢一盒子飯食,加些糕點果子之類的,要給駙馬吃的,等我午覺醒了,你提醒我去宮裡給他送飯。”

“宮裡?送飯?送什麼飯?”

春芸愕然。

符杉想了想,噗嗤笑出來。

“牢飯。”

“啊?!駙馬坐牢了?!”

“也沒坐牢,就是光榮關禁閉了。”

符杉施施然給自己蓋上薄紗被子。

“而且再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經過今天一鬨,褚家人再也不會登門了。”

她可終於清淨了。

*

“我的兒呀,你受苦了哇……”

褚夫人抱著重傷的兒子悲悲切切,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符杉腦袋一低,屏著氣,提著裙子,快速跑過關押褚承嗣的房間,拐進去隔壁,就是關押厲南棠的房間。

兩名披戴盔甲的侍衛執刀守在門前。

符杉塞了銀子,侍衛們聽說符杉得了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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