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七章(2 / 2)

公主和臣子暗地裡相好,也不是什麼稀奇事情。假如李沅峰就看中年長的女子,憑本事和玉城歡好,魯懷麒頂多覺得道不同不相為謀。可現在,跟賣身求榮有什麼區彆。

“世人熙熙攘攘,不為求名就為求利,你也犯不著為不相乾的人生氣。”

厲南棠隻要知道李沅峰退出這場爭權奪利的遊戲,就行了。對造不成威脅的人,他向來一視同仁,半個眼神也不給。就算玉城求情,李沅峰餘生也隻能當個閒散文官,用苦讀十幾年的妙手,寫寫歌功頌德的無聊詩詞罷了。

他已經無用了。

說了半天話,魯懷麒口渴了,自己拿個茶杯,咕咚咚連喝了三杯茶水。

外頭有人敲門,進來的是雙手提著食盒的福安公主。

魯懷麒連忙起身行禮。

符杉沒想到今天有人探望厲南棠,她跟魯懷麒不熟,相互見禮,略坐了坐就拿著空食盒走了。

沒想到啊,厲南棠看著出身不顯,冰冰冷冷,朋友還挺多。閒時間吃酒赴宴,如今關押在皇宮裡,都有人熱心探望。

受困之虎也是老虎,能力強的人,果然到處受歡迎。

經過旁邊關押褚承嗣的地方,符杉忍不住覷看一眼。

前兩天,還有人看望,熱熱鬨鬨的。今天就一個人沒有了,淒淒冷冷。屋裡飄散出濃鬱苦澀的中藥味,褚承嗣孤零零一人趴在床上,連頭發都沒有人給梳,散亂蓬草一樣。

符杉歎了口氣。她也聽說褚相爺被貶斥的事情了。倒不是跟褚承嗣有交情,隻是想到前幾日,他還是鮮衣怒馬,人人追捧的相府公子,咄咄逼人到連自己也要避其鋒芒,沒想到今日就寥落至此。

他們這些人的身家榮辱,說到底,還是皇權賞賜的。看著風光無限,其實根基一點兒不紮實。

符杉不禁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覺。也暗暗警醒自己,要以此為戒,說話做事都要小心些,不要驕縱惹禍。

利用檀青姑姑解決芊兒和背後秦嬤嬤的事情,一定不能心急,寧肯徐徐圖之,也要做的合乎自然才行。

*

“我越來越覺得福安公主的好了。長得清麗動人就不說了,怎麼脾氣和外麵傳的大相徑庭,對你也太溫柔體貼了吧!你禁個足,也不是什麼光彩事兒呀,人家還給你送吃送喝送書!”

魯懷麒驚羨地說。

“玉瓶和蘭花也是她送的。”

厲南棠一邊翻看符杉帶過來的書,一邊頭也不抬地說。

魯懷麒看看架子上的劍蘭玉瓶,又看看垂眸認真看書的厲南棠,有點兒叫這小子裝到了。

魯懷麒蒲扇大的手掌,誇嚓一下,砸在他背上。厲南棠被打的一個趔趄。

“你小子,夠得意啊!福安公主得算是所有公主中,脾氣最好的一個了吧,怎麼落在你這個外地人手裡了?我才是長安本地人,要早知道公主品行這般溫柔賢淑,早讓我阿父上皇宮求親了,還有你什麼事兒?!”

厲南棠知道他出身高貴,父親是大將軍,外麵侍衛便受他父親管轄。母親則是郡主。為人有原則,講義氣,朋友妻不可戲,隻是他愛背地裡開玩笑罷了。

“你本地的也沒用,公主就喜歡長成我這樣的。”

“嘖,說你胖,你還喘上了。長得小白臉,有什麼了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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