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還喜歡和……鑽山洞子玩嗎?”
眾人聽齊國夫人話裡有話,意有所指。而福安公主卻是一貫的老實安靜。有的人不明白,有的人反應過來,麵容古怪,都隨著齊國夫人一起笑。
誌得意滿的齊國夫人仿佛找到了一個新玩具,她開始故意堵符杉,以拿住她的把柄取樂。
連齊國夫人身邊的人,也學著拿這句話紛紛取笑她。
說到底呢,不過是知道符杉不是嫡親公主,在一眾女眷中最沒背景罷了。
齊國夫人已經炙手可熱到飄飄然的地步了,皇後姐姐都避讓她的鋒芒。
這讓她越想靠隨意欺淩什麼人,來表達自己的權威。
符杉不幸成了她挑中的倒黴蛋。
*
第二次被當眾嘲弄以後,符杉開始認真想,自己該怎麼擺脫困局。
顯而易見,這很難。
彆看在外麵,都是所謂貴女命婦,但在她們這個特定小社交圈裡,也分三六九等的。
壽安公主被毒啞了,也沒人敢追查真凶。對方以勢壓人,符杉幾乎無法反抗。
就算向文皇後告狀——符杉又不是皇後親女兒,皇後會為了保住她和親妹妹杠上嗎?
那……向厲南棠求助?
符杉由壽安中毒,忽然意識到一件事,假如她不幸死掉了,對厲南棠反而是好事,因為駙馬立刻就能重獲自由。
厲南棠上次救她她很感激,但或許是他心底善良,情急之中並沒有想到。
否則,她死了,他甚至不用等滿一年,也不用辛苦替她管理封地了,直接就可以重回仕途了。
為了安全起見,符杉誰也沒告訴。
或許她就是這個命吧,從現代上學的時候就是。彆的孩子受欺負了可以選擇告家長,她怕麻煩到工作繁忙的養父,隻能自己想法子逃脫或者反抗。
上學被霸淩,可以靠學習好,給體育生們抄作業,換取他們的保護。或者實在不行,裝作心臟病發,倒地不起,嚇得老師不得不出手管理。
現在沒那麼容易了。
大家都害怕齊國夫人的威勢,晉陽病了,安陽自身難保,悄悄告訴符杉,不如先向齊國夫人服軟投誠,或許她就不折磨她了。
符杉平時脾氣溫和,可真被欺負了,倒起了一股軸勁,偏不肯服軟投誠。因為根據她曾被欺負的經驗,越向齊國夫人這種人服軟,她以後越不把你當人看,越會肆無忌憚的踐踏你。
那樣活著有什麼意思,還不如同歸於儘。
而且,符杉也在賭一把。
她總覺得文皇後,能腥風血雨乾掉前皇後的狠人,不像是會被年輕妹妹拿捏的人物。
文皇後分明就像是躲在枝葉後的獵人,隨時都可能給齊國夫人致命一擊。
所以,假如這時候投誠齊國夫人,就等於背叛皇後,如果最後獲勝的是皇後娘娘,還有她的好果子吃嗎?
符杉決定搏一搏,說不準就能否極泰來,單車變摩托。
齊國夫人已經收服了皇後那邊的幾個人,卻唯獨收服不了符杉。
驕橫之人覺得自己的權威被冒犯了。
有一日,心中暗恨的她“請”符杉喝一盞酒,不喝就是藐視,就要受罰。
“我問過禦醫了,禦醫說你可以喝酒了。我連請你喝一杯酒的麵子都沒有嗎?我知道你會喝酒的。”
淡黃色的清酒。符杉隻能被逼著喝下去了。齊國夫人問她是什麼酒,符杉猜:“桂花酒?”
“不對。”連續猜了幾個都不對。
齊國夫人笑著提醒:“壽安是被什麼咬傷的?你最怕什麼?”
符杉臉色立即慘白如紙,掐著自己脖子嘔吐。
齊國夫人看著她痛苦的模樣,笑道:“對。是蛇酒。蛇酒很滋補的。你素來身嬌體弱,多喝幾杯,你就喜歡了。”
幸而她的侍從說皇上找她,於是齊國夫人去了。
另外一個侍從眼看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