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南棠脫下了狐皮大氅,露出裡麵華貴的衣裳,越襯得猿背蜂腰身高腿長。
符杉穿著桃紅貼身小襖,袖子挽了上去,露出半截掛著翡翠玉鐲的白膩手臂,正懸臂專心作畫。
菩薩蓮座和衣裳交疊的部分,總是畫不好。貝齒咬著紅唇,光潔的額頭滲出一點兒薄汗。
厲南棠背著手,轉著泥金玉骨的折扇走近她背後,看的符杉心裡發緊,果然聽他說:
“又錯了,重來。”
符杉知道他說的對,隻能深呼出一口氣,把那張廢紙拿到一邊,重新再練。
“還不對。”
“歪了。”
“怎麼就不能朝這邊拐一下呢?”
符杉寬麵條淚。都不上學了,怎麼還有這種學渣懵逼,學霸講題死活講不透,怒氣值無限上升的可怕事情呢?
耳側的呼吸聲越來越重。
符杉屏氣凝神,緊張的手一抖,墨汁滴下去了。硬著頭皮看著雪白宣紙上一滴不斷變大的墨跡,符杉把筆放在筆架上了,自己揉著手腕,小心翼翼說:
“哥,要不我歇會兒再畫吧。邪了門了,今天這幾筆總是畫不順。”
“你歇一歇,等會兒就能畫的好了?”男子的聲音平靜,但帶著冷峻怒氣。
符杉的手忽然被握住,細肩也靠在他結實的胸膛上。
厲南棠拿著她的手,一起握住筆,說話間胸膛震動著她的後背,熱氣爬上她的耳邊和頸側。
“我陪你畫上幾十一百遍,熟練了,不信就學不會。”
他果然另外一隻手攬著符杉的細腰,就從背後擁抱著她,一筆一筆握住她的手作畫。
符杉覺得不得勁兒,稍微扭動一下,搭在腰間的大手頓時警告性的輕拍兩下。
符杉就不敢動彈了。
周遭全是強烈的男子氣息。
就算是認作哥哥,厲南棠畢竟是個男子……
符杉不敢多想,定下神來,隨著他手的動作,一遍遍感受時輕時重的下筆力道,轉折的流暢弧度。
緊緊貼住的肩膀,裡麵出了汗。
握在一起的手,出了汗,發滑。
……
良久,厲南棠鬆開手,符杉回過頭來,見他也熱的臉頰染上薄紅,唇角緊緊抿著,眼睛幽深。
“會了嗎?”
符杉有些局促的轉過頭,
“我試一試。”
他背著手,轉到側邊盯著她臉,又慢慢往下滑,掃到她的手。
玉手懸空,指尖柔軟翹起,符杉抿緊唇,如臨大敵認真下筆,筆勢流暢。
墨跡緩緩勾勒,行雲流水的走向,等最後一筆成型,符杉立即抬起筆來,低頭盯了半晌,驚喜抬頭望著他,
“我學會了!”
“好。”
厲南棠看她綻放的璀璨笑容,嬌豔無比。雪白的臉頰因為出汗,粘著幾絲頭發,不由得伸出手來,想替她整理頭發。
符杉疑惑地看著他,見手過來,朝後麵一躲,一不小心碰歪了硯台,烏黑的墨汁淋漓染到手側,雪白烏黑對比明顯,一小灘墨汁順著案台的麵滴滴答答流下來。
“哎呀!”
“彆動!”厲南棠立馬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