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我從那時候一直擔心到現在,幸而聽說你英勇無畏,打敗了刺客,和晉陽姐姐都沒事兒,我這顆心才放下來。”
李景炎:……
他負責這次圍獵的安全,出了刺殺的事情難辭其咎,已經被父皇母後狠狠訓斥懲處了。
符杉最近深的母後寵愛,雖說當時那種情況,換誰也得必須保下晉陽。可符杉要是懷恨在心,他還真擔心她在母後麵前給她穿小鞋。
沒想到符杉竟然這麼識趣。
李景炎的敵意一下子散去不少。
看她嬌嬌弱弱,一身溫潤淺粉的衫子,膚光勝雪,長發散開的模樣。
看著她顴骨上淤青擦傷,渾身淡淡的香味和刺鼻的傷藥味,
李景炎如今危機已過,竟頗覺得愧疚。
“杉兒妹妹,你能保住自己,哥哥心裡就覺得安慰了。你臉上的傷,抹的什麼藥膏?”
“是禦醫給的傷藥。”
“禦醫那裡的傷藥,不算最好。你是姑娘家,細皮嫩肉的,怎麼能留疤?我那裡有些上好傷藥,是我一個擅長醫術的門客獨門研製的,說生肌去腐,好得快,不疼還不留疤痕,回去我就找出來給你送來。你使那個,比宮廷裡的更好。”
“多謝三哥哥,我也生怕留疤呢。”
李景炎微微一笑,對這個天真的妹妹又多了兩分好感。他誘導問道:
“妹妹可知道,這次刺殺,是誰主使的嗎?”
“我知道呀,我聽人說,是前朝餘孽指示策劃的,好端端的出遊都被他們打斷了,還死了人,他們真是可惡!”
“不隻是前朝餘孽。”
“什麼?”
李景炎看了下侍女,符杉會意,揮手叫伺候的人下去了。
屋裡隻剩下兩人,李景炎忽然靠近她,符杉嗅到他身上的氣息,就肌肉緊繃,想要往後靠,怕他生疑惑,深深忍住了。
隻聽見李景炎低聲道:“你想,這次動亂,我倒了黴不說。倘若父皇出了意外,誰能直接繼承大寶?”
太子。
符杉手指掩住自己嘴巴,微微睜大眼睛,驚愕地看著他。
李景炎點點頭,又道:“妹妹心裡知道真正的仇人是誰就好。我是怕你吃虧,所以提醒些。
而且南棠胸有丘壑,雄才偉略,東宮想讓他做自己的臂膀。妹妹活著,南棠就不能出仕,妹妹就是他們的阻礙了。
還聽說東宮那邊有人曾經上書,想收回妹妹的封地,妹妹想想自己若是遇害,誰得意吧。”
符杉麵色害怕地看著他。
“三哥哥,我害怕,我不想死,我該怎麼辦呀?”
李景炎看她臉兒嚇得蒼白,越加嬌弱可愛,嘴角微微一翹,柔聲說:
“妹妹放心,那人無情無義,三哥哥疼你。你隻要聽我的話,哥哥一定全力保你。”
虛與委蛇一番話,符杉滿麵感激,目送他出去了。
等人一走,符杉就收起了笑容。
切,兩邊相鬥,李景炎想把她當刀使呀,她才不上他的當。
什麼全力保她,嘴上甜言蜜語,她可還沒忘了這一身傷是拜誰所賜,真遇到生死關頭,李景炎能狠心到一個侍衛都不給她留,任由她自生自滅。她怎麼會信他?
等中午,厲南棠回來看望她,符杉驅退眾人,把上午李景炎來的事情,說的話都給他說了。
聽完李景炎的話,厲南棠嘴角噙著冷笑,問符杉,“你覺得呢。”
“我覺得太子不至於冒險。皇上年事已高,身體不太好,他隻需要謹小慎微,安安穩穩等下去,不出錯他就能當下一任皇帝,何必冒這麼大危險,甚至可能把自己折進去呢?”
“你說的沒錯。”
厲南棠讚賞地看著她,“三皇子防衛出了問題,受到懲處,他不甘心也怕失去奪位的機會,所以想栽贓太子頭上,借此把他拉下水。”
符杉有些焦慮地握著他的手:“那我該怎麼辦呢?夾在中間又不好過了。”
“沒事兒,有我呢。”厲南棠反手握住她的小手,他眸子看人的時候,沉穩,溫和,符杉隻覺得眼前這個人什麼也不怕,總是有主意,天塌了仿佛也不害怕。
厲南棠低聲安慰她:“三皇子不止找過你,也找過我,他也想拉攏我。他這個人驕橫自滿,難成大事,遲早會敗落,所以我隻是和他虛與委蛇。”
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