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又坐了兩小時的懸浮列車回去,下車的時候,戶外下起大雨,車站廣播提醒雨水具有汙染性,請乘客注意躲避。
還好出發前,藍亭順手將大傘放進小布袋裡,剛剛好用在此刻。
她蹲下,示意裴晏靠在她的背上。
裴晏的瞳孔縮了一下,反往後退了一步:“我可以自己走。”
“你會很慢,而且隻有一把傘。”藍亭哄他:“不要害怕給姐姐增添負擔,你可以幫姐姐舉傘,對不對?”
室外,雨水嘀嗒串成線,室內人來人往,光暈模糊。
兩隻小手搭上藍亭的肩膀,藍亭將裴晏的腿往上一抬,站起來。
“回家咯。”
雨順著傘麵向下滴水,嘀嗒嘀嗒。
裴晏的眼睛失了焦:“姐姐,你對所有人都這麼好嗎?”
藍亭的聲音有些模糊失真:“不是啊,是彆人對我很好,所以我也要對彆人好。”
“我對你好嗎?”
“很好啊,晏晏每次跟在姐姐身後幫忙搬小石頭,姐姐可感動了。”
雨更大了,不停地砸向傘麵。
裴晏想起一個帶有血腥的吻,女孩胸前插著一把匕首,血將她的胸口染成花的形狀,她的嘴角同樣的血跡斑斑。
她笑,笑意很放肆,一把拽住他的衣領,踮腳吻上他的嘴唇,與其說是吻,不如說是她在咬他。
他大腦宕機,嘗到了血還有她嘴唇的味道。
“可是,我很喜歡你呢。”
這是她死前說的最後一句話。
裴晏向藍亭靠得更近,他似乎聽到自己的心臟跳動和藍亭的心臟聲重合在一起了。
早知道他就不以小孩形態接近她了。
沒意思。
他們回到小屋時已過午夜十二點,屋簷下,溫爾靜靜地站立著,雨水潮濕了他的黑色長皮衣,唯一的光源來源於前方光腦光屏發出的冷冷白光。
“今晚的雨有汙染性,所以我來給你送特製的藥。”溫爾說。
藍亭將裴晏放下,趕緊開門:“抱歉,閣下,我們去買光腦,所以回來晚了。等很久了吧。”
“剛到。”溫爾回答。
藍亭不信,剛想說溫爾可以通過光腦聯係她,不必一直等,卻想起兩個人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