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碗的米線已經不少了,剛才還吃了點零食,他飯量不低,之所以瘦不是吃不好,而是消耗的體力多,晚上偶爾還會加餐吃個小蛋糕,馬姐看他瘦,總想把他喂胖些。
沈宙沒再說什麼,吃完後在學校裡轉了一會兒,往戲劇影視文學係方向走,盛今昔知道他是在碰運氣,看能不能偶遇餘晨晨。
可惜他的運氣沒那麼好,川大實在是太大了,用腿走根本走不到儘頭,所以很多學生都是騎車,去哪裡都方便,他們班每次換課都要跑很遠,有學生已經堅持不住買了自行車或電瓶車。
可是現在他們沒有騎車,走了二十多分鐘,見盛今昔漸漸跟不上,沈宙隻好掉頭往回走。
盛今昔低著頭,他知道沈宙在想什麼,這點路對於經常乾活的他來說不算什麼,楚程元的藝術學院離戲劇學院最近,沈宙和陳昶還有季硯最羨慕的就是楚程元,能時不時去找餘晨晨玩。
上次陳昶跟季硯都來了,唯獨楚程元沒有出現,大概就是去找餘晨晨了,這些天除了陳昶,沒有人再來搗亂,如果他猜的不錯,這次歸龍山聯誼就是陳昶幾人搞出來的,不管他去不去,最終結果都差不多。
書裡他沒去,輔導員帶隊出發,沒了李宏坤,張世玉又帶著人來找他麻煩,沈宙又一次及時出現救了他,裡麵描寫盛今昔對沈宙的印象是,溫暖如陽光般的少年,雖然看起來冷漠,卻有一顆熱心腸,跟其他人都不一樣。
他本就對沈宙有好感,自此更是無藥可救,一頭栽了進去。
看著沈宙的背影,盛今昔逐漸回過神來,那不是他,是一種無法抗拒的力量,並非出自本意。
盛今昔快走幾步追上沈宙,聲音帶著微喘:“你想去藝術學院嗎?”
“你想去的話,我可以陪你去。”
“不用你管!”沈宙不耐煩的拒絕,直直的瞪了盛今昔一眼:“管好你自己。”
許是怕嚇到盛今昔,臨去教室前沈宙塞給了他一瓶養樂多,是剛才在超市隨手拿的,盛今昔以為沈宙是買給餘晨晨的,沒想到是給他。
晚上盛今昔回家跟於文春說了去爬山的事,聽到還有其他係的一起,於文春當即站了起來,舔了舔因為上火乾裂的嘴唇:“這要花多少錢?去的學生都有誰?”
盛今昔放下書包,扶著於文春坐下:“媽你怎麼這麼激動?學校是為了鍛煉我們,包了兩輛大巴,不用咱們自己掏錢。”
自從盛富走後,於文春就開始精神恍惚,經常縮在房間裡不出來,偶爾還會酗酒,許是壓抑了太長時間,一朝爆發,喝完酒後大喊大叫,瘋瘋癲癲的罵個不停,工作的時候也經常出狀況,後來就辭職了,天天在家裡無所事事,靠盛今昔兼職還債。
暑假的時候,於文春有一天從外麵回來,趴在盛今昔懷裡哭個不停,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當天跟兼職的地方請了假,在家裡守著,生怕她出事,再後來,於文春果然出事了,在死亡線上掙紮了一天一夜,他們家本來就窮,請不起護工,盛今昔隻好跟學校請假,錯過了軍訓和迎新典禮。
從前他不明白,為什麼於文春會性情大變,直到去學校當天,盛今昔如夢方醒。
因為於文春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