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霍榮與古炎界勾結,這個時候,古炎界還無法進入肆靈。
哪怕古炎界對肆靈的侵入勢在必得。
可霍榮硬生生地,將這件事提前了幾十年,或者說,上百年……
而霍榮怕是自己都不知道,古炎界已經打通了與肆靈大陸的通道,醞釀了不知多少年的陰謀和野心,已悄然滲入肆靈。而到時,生靈塗炭……
她不知霍榮是否想過,當有一日肆靈大陸的人都消失了,隻剩他一人時,那再高的權利,再超然的地位,都無人觀賞。可若不在赤霄,他又能去哪裡?古炎界難不成還會讓外界之人進去身占高位?古炎界可沒那麼蠢。
憶起這些,夏連翹心中卻是一陣譏諷。
對霍榮的譏諷。
霍榮被那所謂的權勢蒙了眼睛。哪怕修為再高,也不過是那迷失了的愚蠢人類。
可說到底,她並非胸懷天下之人。
肆靈如何,天下如何,她管不了那麼多。
但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在第一時間波及到她的家人……
他們針對夏蘇家,抓走木木,定不是巧合這麼簡單!
她憤怒霍榮,憤怒古炎界。也憤怒自己……
風邢說,若他跟著墨沉嵩進了竹林,若他攔住了墨沉嵩,墨沉嵩便不會出事。
可她卻覺得,若昨夜她睡的沒那麼死,若她知道他要做這麼危險的事,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樣了。
他不會昏迷,她會與他一同想辦法回赤霄。木木,或許也不會被抓……
與霍榮的比試重要嗎。
世人眼中的她如何,重要嗎。
一切,又哪有他們重要!
夏連翹的思緒翻飛,後方的赤玄見她麵色,心中輕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