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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連翹回了屋子。
風邢已經來過,喂墨沉嵩服了青果靈液。
窗戶敞開,外頭便是繚繞的雲霧,廣闊的天空。
走進屋子的一刻,她心頭刺痛,胸口仿佛被什麼壓著,連呼吸,都變得艱難。
關上房門,她緩緩走到床前。
看著墨沉嵩蒼白的睡顏,她終於忍不住,眼睛一熱,濕潤泛紅。
在外麵沒有表現出來的絕望和脆弱,此刻全都無法再壓抑。
她握著他的手,俯下身。
臉貼著他冰冷的臉,她極少流淚,但此時此刻,眼淚卻止也止不住地往外湧,落在他臉上。
“墨墨,沒事的,沒事,你會好起來的。如果你不好,那麼,你做夢,我也做夢,你出不來,那我就去陪你,好不好……”
沒有人回應她。
屋內寂靜。
隻有他微弱到幾不可聞的呼吸,在證明他還活著。
木化之樹說,她沾上的隻是殘缺的夢魔,且並未深入,所以可以驅除。
可她並沒打算驅除。
無論從哪個方麵打算,她都得留著它。
留著,才有抓住墨沉嵩體內夢魔的機會。
哪怕木化之樹說,這不可能。
可隻要有一絲希望,她都不會放棄!
她緩緩閉上眼,就著這個姿勢。
不再抗拒睡眠,不再抗拒做夢。
眼睛一閉,很快,她陷入沉睡。
夢也來了。
她再一次夢到了前世。
再一次,重複了那個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