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沉嵩的幽怨,夏連翹隻當沒看到,笑了笑,“娘,沉嵩可以先去睡木木的屋子。”
蘇雨柔想了想,終究還是點了頭,“如此也可,那就先委屈沉嵩一天。”屈服在了與夏連翹的親近時光下。
墨沉嵩默了片刻,心甘情願道,“不委屈。”
夏連翹唇角含笑。
委屈也得讓你變得不委屈。
誰讓你做錯事了。
不過,借此稍微“懲罰”他隻是順帶的,夏連翹確實是有很多話想與蘇雨柔說。她也能看出蘇雨柔有很多話想對她說。
一側,夏雲鬆成功被忽視了。看著已經決定好的三人,有些茫然。
女兒和女婿是一對。
他和夏母不也是一對麼。
怎麼的自家夫人隻問女婿的意見,不問問他?
夏連翹朝夏雲鬆笑道,竟略顯調皮之色,“爹,那我今夜便向您借娘一晚啦。”
……
向夏雲鬆告辭,夏連翹便與蘇雨柔回了房。
墨沉嵩則被夏雲鬆留下,隻說要再聊聊。
夏連翹笑笑,離開前不忘瞧上墨沉嵩一眼。
墨沉嵩心中無奈。
看著母女倆身影消失在院外儘頭,夏雲鬆忽的歎息起來,看向墨沉嵩。
“沉嵩啊,你可是與連翹吵架了?”
墨沉嵩一頓,沉默了。
他要怎麼說……
難道說是因為自己臨出發前哄著她做了些羞恥的事,所以……才被罰不讓上床?
夏雲鬆見他不說話,隻以為他是不善言辭。
事實也看得出來,並非墨沉嵩和夏連翹吵了架,而是夏連翹在欺負墨沉嵩呢……自家女兒清醒後的性子如何,夏雲鬆可是知道的。而墨沉嵩,雖身份尊貴實力強大,卻一直都哄著寵著她,包括剛才也是……
夏雲鬆心中明了,暗暗憐憫了墨沉嵩一番,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道,“沉嵩啊,為父雖也木訥不懂哄你嶽母開心,不過以為父這麼多年的經驗來看,女孩子,還是需要軟言哄著的,你比為父還不善言辭,這可不行……”
若是夏連翹在這,聽了這些話不得黑了臉。
這人還不善言辭?
夏雲鬆是根本不知道他的言辭都用在哪。這人腹黑起來連她都敵不過。
墨沉嵩仿佛深受教誨,“多謝父親。”
……
夏連翹與蘇雨柔回了原先自己的院子。
離開的這些年,哪怕隻有偶爾回家,可他們的屋子卻一直保持乾淨。府上哪都能臟,就夏連翹和夏蘇木的房間,不允許落灰。
院內依舊與他們離開前一樣,甚至比之前更為精心。
回到房間,見著屋內陳設一如原樣,夏連翹隻覺久違,一顆心很是安定。
這一晚,她與蘇雨柔說了很久的話。
大多都是蘇雨柔問,她答。答這些年的生活,答赤霄山的生活,也答木木小鶴近年的成長。
但這些年的艱辛,遇到的危險,她卻一概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