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鶴風邢很快回來,明顯是已將墨家眾人安排妥當。
楚鶴俏臉寒寒,道,“我已讓幾個師兄幫忙,把他們安置到了霞遠峰的側山,風邢設了幾個禁製,我們也派弟子嚴加把守了,他們輕易不得進出。”
將墨家幾人扔到霞遠峰時,宿寶山幾人還很奇怪那些人是誰,竟讓兩人親自“押送”回來。
後來,不需他們說,流言便已傳到了霞遠峰。
宿寶山三人是又驚又奇又不信,但見兩人神色都不怎麼好看,便偷偷避著風邢問她,“師妹,這幾個真的是墨師兄的家人?”
在他們眼裡,墨沉嵩可是最高大上的。
結果出現幾個家人,還如此狼狽、市儈,懦弱。
墨家人幾乎是從飛行靈寶上滾下來的,好半天都緩不過神,嚇的腿發軟。
哪怕到了霞遠峰,也難以平靜。
赤霄自帶一股磅礴浩瀚的氣息,他們初臨赤霄山,自然很難承受。
這樣的表現,又哪像是那麼一個超凡孤高仙姿秀逸的血脈至親。
麵對幾個師兄的疑問,楚鶴當然是真實回答了,自然也說了當初墨家的所作所為,這才讓宿寶山幾人明白過來,也對墨家人更是不假辭色。
但從宿寶山幾人都態度便能看出赤霄其他弟子得知此事的反應了。
連自己人都這般驚愕,更何況彆人。
而他們又有幾張嘴,能給這偌大赤霄無數弟子一一解釋?
更彆說,解釋了還不一定能讓人相信。
回來的路上,他們更是聽到眾弟子們口口相傳此事,臉色更是難看了。
沒想到牧衍之動作那麼快,就這麼一會時間,就弄得人儘皆知了。
二人回來就把外麵聽到的告訴了眾人。
風邢麵色比平時更冷沉。
楚鶴則抿著唇,很是不忿。
“看來牧衍之是鐵了心要借機發揮了。”夏連翹神色卻是輕描淡寫的,執起一杯茶,喝了口。
“夏姐姐,現在我們該怎麼做?”楚鶴皺眉問道。
“什麼都不做。”夏連翹尚未回答,這邊夏蘇木慢悠悠插了句話。
“嗯?”眾人不解,皆看向他。
夏連翹與墨沉嵩也饒有興致,“木木有想法?”
少年溫和一笑,慢條斯理地開口,“等他們耗不住了,自然會想方設法來找我們。我們若先去解決這事,反倒有心虛之嫌,到時越描越黑。”
墨沉嵩眉頭微動,又瞧了他一眼。
夏連翹的讚賞則表現的更明顯,笑著點頭,“不錯,與其主動出擊,不如靜觀其變。不過是被人念叨幾天,也不是第一次了。”
流言這種東西,止於智者。
她雖然不說不在乎,畢竟這關乎於他,她受不了墨家人對不起他還來給他添堵。所以此事,必定要解決。但不急在一時,反正結局都是一樣的,至於過程,反正他們聽不到。
這幾年,討論他們的人還少麼。
外界都道她與霍榮打賭是以卵擊石不自量力,若她要為了這些而心煩,那豈不是得煩死。
夕陽西下,已是黃昏。
秋日的夜來的快了一些。
天越來越暗,那圓盤般的月,也越來越亮,就高高懸掛在他們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