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連翹也是他們同樣敬畏的人。
他們更是很難容忍被人這麼詆毀。
風邢當即便沉了臉,“你是什麼人,與我家主子和夫人說話,還不跪下?”
這一聲冷喝,嗬的墨文豪臉色唰地一下白了。
墨文豪還真分不清自己和墨沉嵩的差距。
他隻知道,墨沉嵩是他堂弟,怎麼著墨沉嵩也得給他幾分薄麵。
可現在,墨沉嵩的護衛竟在這麼多人麵前嗬斥他,落他麵子!
墨文豪又驚又羞又怒。
“你……你算什麼東西,居然這麼對我說話!我可是你家主子的……”
他一句話尚未說完。
“你認識我,不代表我認得你。”墨沉嵩已開口,淡而冷的將墨文豪打斷了。
四周一片寂靜。
隻有懸崖邊的風,帶著秋天的涼意,呼呼的吹。
墨沉嵩一句話下來,墨文豪一張臉就如調色盤般青紫交加,變化不停。
兩人差不了幾歲。
可就這麼前後站著對比,卻是天差地彆。
墨沉嵩如那高高在上的謫仙下凡,哪怕一身黑衣也阻擋不了他遺世獨立的氣勢,而他的臉,就更不用說了。
赤霄有這麼一個公認的事實。
赤霄最好看的人,不是安雲夏,不是牧衍之,不是赫連玉,而是……墨沉嵩。
他不是女子,甚至也沒有赫連玉的魅惑。
可他這個人站出來,容顏便與氣度合為一體,無論是誰,都無法壓過他。無論是誰,目光都隻會在他身上。
這就是墨沉嵩。
而那墨文豪……
尚未三十歲,卻已如一個中年男子,身材微有些發福,容顏更沒得比。
這樣的人,說他們是兄弟,都讓人不想相信。
墨文豪好半晌才反應過來,鐵青著臉,似有些惱羞成怒,“你……墨沉嵩,我可是你堂哥!”
墨沉嵩卻懶得搭理他。
風邢冷笑,“你與我家主子按親了算,不過同輩,你又有什麼資格在這頤指氣使。更何況,我家主子早已與你們斷絕了關係,你們若要些臉麵,也不該繼續在這攀親帶故。”
墨文豪一張臉又難看了一分。
“你這個壞人!堂叔,他是壞人,快殺了他!”
後方墨駿尖利著聲音叫囂出口。
夏連翹越看,眉頭皺得越緊。
這一大家子,從老到小,每一個竟都如此荒謬。
這也太可笑了。
墨沉嵩冷冷看了墨駿一眼。
墨駿被他的目光駭的往後一縮。
“你們墨家,就是這般教孩子的?”墨沉嵩少有地多說了一些話,可這話,卻聽的人心中發慌。
墨沉嵩便是這樣一個人,不需做什麼,隻是站著,一個眼神,一句聽似平淡的話,便能讓人打心底裡畏懼。
墨文豪卻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對。
墨駿護著他這個爹,便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