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的意誌力？”
顧長晟露出一絲淡淡的疑問，他了解人的惡意、了解人的混沌和傾軋、了解人的自相殘殺，卻不清楚【意誌力】是什麼。
人類百年，在神的眼中也不過蜉蝣一世，更何況他是掌握了時間權柄的神，人類就算拚命多活了十年也隻是彈指間，幾乎是看不出任何差彆和意義的存在。
“是的。”道格斯快速用中間的腦袋檢索過往的資料：“您看，這隻廣告裡，這位母親為了通關後能回家見到女兒，在幾乎被斬斷了雙腿的情況下拖著身體碰到了商品，返回了主神空間，這就是意誌力的體現。”
“你的意思是說，小蛋糕會因為【意誌力】變得，更堅固？”
道格斯點了點右邊的腦袋。
“那要怎麼做呢？”
顧長晟倒是沒有一點老板的架子，端著禮賢下士的語氣。
道格斯：“我認為可以安排安排一些更脆弱的玩家進去，可以激發她的保護欲，催生她的【意誌力】。這位芙遊小姐的個人道德分數是99.8，幾乎是滿分，您看她還將自己的羽絨服分給了其他玩家穿，應該會奏效。”
顧長晟問：“會有用嗎？”
“您看。”道格斯繼續從之前的廣告中尋找答案：“哦對了，就在這隻廣告裡，這對情侶中的女生想要打消男主自殺的念頭，說的是自己離開他完全活不下去。”
他順便把目光放在左邊正在進行中的屏幕上，突然欣喜地發現，這幾個人終於看到掉落的包裝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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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楊曉燕目光所及的方向，大家才發現就在自己背後，牆麵正在莫名其妙地脫落。
“這次，應該不是春聯掉色了吧...”看著鮮紅的、的凹凸不平的牆麵，楊曉燕弱弱地說。
“彆過去。”她以為是男友，下意識就扯住了對方，回過神才發現，挽住的胳膊是一直幫自己暖手的芙遊。
“好危險，萬一傷到你怎麼辦？”楊曉燕輕輕搖頭，又重複一遍：“彆過去。”
張偉迅速收回視線：“大家彆看了！有汙染！”
“廣告裡總會出現這樣的東西，用異常來吸引你的注意力，然後對視超過一段時間就會引誘你。”
他斬釘截鐵地說：“王小美，你剛才是不是有腦子恍惚的感覺？”
楊曉燕也補充道：“是，我們看到後都挺緊張的，你嘴角帶笑就往前走了，一定是受影響了。”
一直自認為感覺精神狀態很正常的芙遊：啊？
張偉繼續說：“我看你似乎很容易被汙染，最開始你也是突然朝床上的怪物走過去，就像中邪了一樣。王小美，你最好在主神商店兌換一個能抵抗汙染的道具，要不然後麵會很危險。”
“雖然san值降低後是無法增加的，但是可以通過增加防禦來避免汙染。”
“當然，殺人後是san值自動扣除，不是外部攻擊所以沒法防禦。”
芙遊百口莫辯。
她隻是想儘早投胎！不是有精神病！
...等等，這兩件事的因果聯係好像看起來更強了。
隻有劉興移開視線後緊張地死死盯著地麵，略帶猶豫地張口說：“我剛才....好像看到紅色的部分，像呼吸一樣起伏....難道，我也被汙染了嗎？”
芙遊下意識又看了一眼牆皮剝落的區域。
她突然想到了什麼，追問張偉：“你之前說過，演員，是什麼作用來著？”
張偉解釋：“闡釋商品、或者展示商品賣點。你想想你看過的廣告裡，演員的作用，其實是差不多的。”
“在用演員來闡釋商品的廣告裡，如果說商品是本體，那演員就是喻體。”芙遊喃喃自語。
“玉體？什麼玉體？”
“比喻的喻！也就是說，子宮並不是她肚子裡的那個！”芙遊重新掏出那張商品標簽紙，除了看不見的被塗黑的詞語外，大部分描述幾乎都能對得上：“能夠吸收我們這些[養分]，對[養分]有一定的吸引力...我一直以為這些說的是她，這幅外表吸引男人太容易了，同時又能噴射出黑色的液體來吞掉我們...但唯獨想不明白第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