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硯的回憶被打斷,目光重新投向前廳。
他是管家,自然要站在主人們能隨時召喚的地方,卻又不能太近,以至於打擾到主人們的生活。
前廳此時坐著三個人,不怒自威的中年男人坐在正廳主位,幽深眼神牢牢鎖定在方才說話的年輕長發男人身上。
蒲硯站的位置恰巧能看見顧父正臉,心中思忖:這...黎雨是怎麼看出他眼神裡有色/欲與渴/求的?
要不是他看過原文,會以為顧父是看黎雨不爽,在瞪黎雨。
蒲·直男·硯拍了拍自己胸口:好在他隻是個路人,否則劇情根本進行不下去啊喂!
而另一側,兩個年輕男人並肩而坐,一個矜高貴氣,另一個美豔嫵媚。
而貴氣的那個,正麵色不虞地嘀咕著:“什麼朋友啊,明明是男朋...”
蒲硯對照了記憶裡大段的文中描述與此刻的對話,發現其中有一段就與此時此刻發生的對話完全一致!
原書中,管家發現黎雨與顧崢有不正當關係後,好心提醒顧磬秋,卻反被辭退。
評論裡有人為管家鳴不平,卻被作者以一句“隻是工具人彆在意太多啦”打發。
蒲硯才不當這個“好心人”,反正就算他去提醒,也隻會被戀愛腦的顧磬秋責備,然後被記仇的黎雨報複。
正好他愛看刺激狗血文,正好留在這裡看個夠!
前廳裡的三人閒聊片刻便相繼上樓,顧磬秋的聲音帶著喜悅從上方漫入蒲硯耳中:“你看,我就說爸爸肯定會對你很滿意的。”
很快,偌大的彆墅重歸平靜,配上窗外落日的金色光輝,看起來很是歲月靜好。
可蒲硯知道--
重頭戲馬上就要來了。
文中片段是這樣寫的。
【黎雨對著鏡子裡身材性感氣質嫵媚的自己,滿意地露出微笑。
這套黑色蕾絲戰衣,本是為了討好顧磬秋而特意買的,現在看來,它能派上更大的用場。
他套上淺褐色的長風衣,將裡麵的春/光牢牢包裹,風衣的下擺直到纖細腳踝。
如玉手指在及肩的長發微微撫過,男人與鏡中自己對視,眼神逐漸堅定,仿佛下了什麼決心。
出房間時,顧磬秋還在呼呼大睡,看來一時半會兒是無法醒來。
顧磬秋的房間位於彆墅的三層,平日如果不需清潔則沒有傭人在這一層活動,容貌姣好的男人仿佛做賊般鬼鬼祟祟摸到四樓,在一名女傭的指引下來到顧崢房門前。
按下門鈴沒多久,房門便被打開。
中年男人麵容雖已有皺紋,周身氣場卻仍然霸道而危險:“有什麼事麼?”
黎雨心中打鼓,卻強忍著用自己最嗲的聲音說:“顧先生,我給您帶了禮物,剛才...忘記拿給您了。”
顧崢打量著他,眯了眯眼:“哦?是什麼?”
黎雨走進房中,將房門關上,在男人審視的目光裡,用細白手指解開風衣紐扣:“是...我自己。”
顧崢呼吸緊了一瞬,隨即露出了然笑容。
隨著紐扣一顆顆解開,其中風光自然也就展露在顧崢眼前。
黎雨漲紅了白皙的臉,眸中盈盈秋水仿佛下一刻就要溢出,弱聲問:“不知道...顧先生喜不喜歡。”
顧崢長臂一攬,讓兩人身軀緊/貼,在他耳邊啞聲說:“不嘗過,怎麼知道喜不喜歡?”
】
之後自然就是一些綠江不讓寫的部分,顛鸞倒鳳不知天地為何物的大段描寫讓蒲硯白皙臉頰泛起紅暈。
樓上房門響了一聲,然後是女傭為黎雨指路的聲音:“先生,往這邊走...”
蕪湖!有好戲看了!
美中不足的是,平日他都要發給好友們共同吃瓜,但這個世界裡他沒有可以分享瓜的猹友。
清冷的少年靈光一閃:對啊,他可以開直播和其他人分享!正好曝光這對[原配夫人剛去世就搞自己兒子男朋友的老東西]×[為了錢把自己升級成男朋友小媽的拜金東西]的狗男男!
說乾就乾,蒲硯立刻走進自己的傭人房,在某音上熟練地開啟了直播,讓攝像頭對著天花板。
某音會為新開的直播間分配幾個觀眾作為鼓勵,而偶然間刷到蒲硯直播間的觀眾本想劃走--
“家人們有瓜吃了奧,今天無意間看見雇主的男朋友穿著黑絲走進雇主爸爸的房間,你們猜雇主幾天能發現?”
什麼?男朋友穿黑絲勾搭爸爸?
幾個觀眾停住了將直播間刷走的大拇指。
蒲硯看著直播間裡顯示的人數“3”,感到涼涼的,很安心。
反正沒有引流的直播間頂多也就幾十個人,傳播不廣,也不會那麼巧就被熟人刷到。
於是他繼續自顧自說:“今天是雇主第一次帶男朋友回家,我端茶水過去的時候他還在安慰男朋友,說什麼你這麼好,我爸肯定會喜歡你,他不會不同意我們在一起的。”
單薄的少年肩膀顫抖起來,片刻後發出一聲爆笑:“笑死!還真被他說中了!雇主他爸確實喜歡他男朋友,喜歡到一直盯著他男朋友看,可惜那大傻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