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剛才她也覺得奶奶的臉色看著不太好。
可老太太很固執,總是搖頭說自己沒事。
要不是蔣禕洲心眼子多,把她支開去叫人,若是真在司家發生點什麼事,陳妙怕是也免不去責任的。
這一點,蔣禕洲就總是做在她的前頭。
他總能很快的規避風險。
而她,卻有點後知後覺。
回到彆墅後,蔣禕洲回了房間。
他找出溫姨的電話,打了過去,那頭的人接通就問,“禕洲,我女兒有消息了嗎?”
“有,但要看你拿什麼來跟我交換。”蔣禕洲冷聲說著。
女人一愣。
自相識以來,蔣禕洲就沒用這種語氣同她說過話。
看樣子,是發生了什麼事,觸及了他的底線。
“禕洲,你在京城,是不是……”
“溫姨,你是不是早知道,我媽跟司家的關係。”蔣禕洲蹙眉。
這麼多年,溫姨從不告訴他這一點。
溫琴自責,“你在怪我。”
蔣禕洲沉默。
“是,我知道。”溫琴歎氣,“但這都是你媽媽的遺願,我以為她希望你永遠都不要跟京城那邊扯上半點關係。”
“那他們的死,和司家有關係嗎?”
溫琴沉默。
這長達五分鐘的沉默,已經讓蔣禕洲的心裡有了結論。
他揚起一抹嘲諷笑意。
多諷刺。
他父母的死,竟是和司家也有關係。
溫琴:“禕洲,彆再查下去了好嗎?好好過你自己的人生吧,何必要跟過去的事糾纏呢?”
“若是你父母還在,也不會希望你因為他們而這麼痛苦,彆再查了,隻要你不查,他們不會知道你的身份。”
或許,還能安穩的過完這一生。
何必要再卷起腥風血雨。
這個秘密一旦被揭開了,誰又逃得掉乾係。
更何況,以蔣禕洲現在的能力。
就算他在海城是已經做出了不錯的成績,可對於京城那些資本來說,又算什麼。
那些如今成為資本的人,有幾個是真正乾淨的?
那些表麵上勵誌且豐富的人生,也不過是到了一定的地位,擁有了一定的財富,才讓人杜撰出來包裝自己的罷了。
“作為你媽媽的好友,溫姨希望你能開心健康就好。”
蔣禕洲握緊了手機,“我知道了。”
他沒有爭論,直接掛了電話,也充分表達了自己的決定。
就此放手?
不可能。
就算是天大的事,他也給他捅了。
那場大火,他的父母是活生生的燒死的。
那呼救聲,痛苦聲。
一個活生生的人,被燒死的過程該有多痛苦。
他又怎麼能做到忘記一切。
若是上天希望他忘記,就不會讓他在寺廟遇見蔣夫人。
蔣禕洲又打了個電話給於助理,“去查一下,讓蔣氏徹底洗白翻身的項目,是哪個項目,具體到年月份。”
蔣禕洲站在窗邊,看著落地窗外。
此時,陳妙剛好走到草坪上。
她站在圍欄邊上,看著遠處的風景,一轉身,就看見了二樓的他。
彼此的目光交織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