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禕洲!”
“你趕緊起來,回你自己家去。”
“聽見沒。”
她拽了半天,他不動。
突然,他反握住她手腕,含糊不清的說了句:彆吵,讓我睡一會。
他的手緊緊抓住她的手腕,就按在他心口的位置。
陳妙一愣,想抽回手,發現他按的很緊。
陳妙無語,“你放手。”
“讓我睡一會,就一小會。”
他聲音裡都是疲憊。
陳妙:……
她用力把手抽回,見他沒有反應,而且呼吸均勻,不像是在裝睡,這才作罷,卻也無語的罵了句,“賴皮。”
論賴皮,誰比的過他?
她回了書房,讓他繼續睡著。
等她把工作都整理完了,再來客廳,發現這人蜷縮著,雙手環胸的睡著,似乎是覺得冷。
這邊靠海,早晚溫差是很大。
陳妙找了個毯子蓋在他身上,看著他眼睫下淡淡的陰影,想起了五年前的種種。
尤其是想到最後將她推下山坡那一幕,她渾身打了個冷顫。
那種感覺,就好似一盆冷水,突然就把她給澆醒了。
她不能再像五年前那樣重蹈覆轍。
而避免這一切的唯一辦法,就是遠離他。
真希望關敏的事,能早點結束。
她也想早點離開海城。
離開這個,到處都充滿回憶的地方。
陳妙歎氣,回房後,蔣禕洲才睜開眼,看著她離開的方向。
翌日八點。
蔣禕洲被早八點的陽光曬得無法入睡。
這房子東西朝向,太陽一升起,陽光就落了滿室金黃。
刺眼的光線,讓他無法再睡。
可短暫的睡眠,讓他頭暈腦脹。
他聽見廚房那邊有動靜,眯著眼看去,就看見她正在廚房熬粥。
陽光落在她的背上,像是把她整個人都隱在光裡。
蔣禕洲看著她,聞著那一點點溢出來的米粥味,覺得這一切幸福的很不真實。
就像是做夢一樣。
不,他的夢裡,也沒出現過這麼溫馨的時刻。
這五年來,他想她,可他的夢裡,沒有溫馨,有的隻是一次次的錯過,一次次的認錯後一場落空。
那種感覺,就像是噩夢一樣,不停的折磨他。
蔣禕洲一瞬不瞬的看著她,幾乎不敢眨眼。
害怕眨眼之間,一切都是假的。
他就這麼看著,舍不得打破眼前的美好。
直到,陳妙在轉身去冰箱拿雞蛋時,察覺到他的視線。
“你醒了?”
她說著,又回到煤氣爐前,把雞蛋煎了。
她一共打了兩個雞蛋。
蔣禕洲走近,聞著那淡淡的香味,“我吃不了這麼多。”
他眼中噙著笑意。
陳妙挑眉,看了他一眼,見他要把盛蛋的盤子端走,趕緊奪了回來,“你乾嘛?”
“端去餐桌啊。”
“不用,我要打包的。”
“打包?”
“對啊,淮安不能吃其他的,粥和雞蛋,再配點小酸菜,最好了。”陳妙說著,開始用保溫盒盛粥。
蔣禕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