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
陳妙來到公司,發現四處亂糟糟的。
地上全是油漆,牆上被噴了‘殺人償命’等字眼。
公司的玻璃門被緊緊關著,大家都躲在裡麵。
陳妙讓人開門,見大家神色慌張,“怎麼了?”
艾米從休息室出來,見陳妙來了,趕緊上前,“陳總監,今天一大早就有人來鬨事,這油漆潑的到處都是,還跟大家發生了爭執。”
陳妙掃了眼大家,“有人受傷嗎?”
“有,是媛媛,要不是她,那些人還沒走呢。”艾米說著,瞪了眼在場的男同事,這一個個人高馬大的,關鍵時候,竟然隻懂躲,讓一個女生擋在外麵。
男同誌們被艾米的眼神看得紛紛低下了頭,有些慚愧。
大家都是來賺錢的,又不是來玩命的。
他們哪見過這陣仗。
那些人凶神惡煞地衝進來,像要殺人一樣。
他們也就隻顧著躲了。
艾米:“媛媛姐的腿受傷了,正在休息室呢。”
陳妙趕緊去休息室,艾米跟在她身邊,把早上的事說了個大概。
原來,早上八點就有人來鬨事。
大家都躲了起來,不敢應對,隻有蔣媛媛出去跟他們談判,可他們看她是一個女的,起初也不放在眼裡,甚至在打碎了前台的魚缸時,碎玻璃直接劃傷了蔣媛媛的腿。
換做彆的小姑娘,可能早被嚇哭了。
蔣媛媛卻抓起一片碎玻璃,不怕死地問,“要殺人是嗎?來啊,我看看,你們今天誰逃得掉!”
她說著,看了眼監控方向。
對方看她毫不畏懼,這才退縮,撂下狠話便走了。
陳妙去辦公室拿了藥箱。
休息室內,蔣媛媛坐在椅子上,一旁的地上,好幾團紙,全是血。
她的左腿,也血跡斑斑的。
陳妙沒想到這麼嚴重,“去醫院吧。”
這傷口隻是簡單的處理可不行。
“不用。”蔣媛媛拉住她,“我沒事,血已經止住了,又沒有很深的口子,也不需要縫針,我去醫院乾嘛。”
蔣媛媛說著,從陳妙手裡,把藥水拿過來,自己咬著牙就倒了藥水,明明疼得牙都打顫,冷汗也冒了出來,她手上的動作卻一分鐘都沒遲疑。
要知道,消毒水碰觸傷口的瞬間,是極疼的。
可她咬著牙,迅速消毒,迅速上藥。
陳妙有些驚訝。
她一直以為,蔣媛媛還是那個蔣家的金貴大小姐。
做什麼事,都有人替她做。
連喝一杯水,都有人幫著吹涼。
但她忘了,蔣媛媛也早已不是蔣氏的大小姐了。
陳妙見她撒藥粉有點困難,趕緊接過藥瓶,“我幫你吧。”
她用棉簽,一點點把藥粉塗在傷口。
當事人沒吭聲。
艾米則站在一旁,呲呲哼哼的。
陳妙看她小臉都皺在一起了,好似疼的人是她。
陳妙無奈,“你彆叫了,你一叫,我手就抖,去幫她衝杯糖水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