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終究是沒坐住,“你先睡吧,我去看一眼。”
“哦,有事喊我啊。”葉菀菀倚在門邊喊著,見陳妙去了對麵,她才反應過來,咦,我怎麼好像是幫了蔣禕洲,把嫂子送到老虎嘴邊了?
哎,她這張嘴啊,剛才就不該說那些話。
葉菀菀回到客廳,又給葉淮安打了個電話,還是沒人接。
哥哥到底怎麼回事?
表個白,怎麼還玩失蹤了呢?
總不能是表白失敗了吧?
可是,看嫂子剛才的表情,應該是不知道哥哥要表白的事。
葉菀菀歎氣,她這當妹的,操碎了心。
……
蔣禕洲的臉色很難看,額頭上也都是冷汗,身上更彆說了。
他穿的是黑色的襯衣,因此濕了的地方特彆顯眼。
領口微敞著,脖子上細小的汗珠一顆顆滾入衣服下。
他呼吸也很重。
陳妙進屋,就看見他這糟糕的狀態。
她先是上前摸了下他的額頭,果然是有點發燒。
這喝了酒,又發燒,還有心臟病史,她可是不敢亂用藥,也不敢再耽擱,當即拿出手機要打120。
可電話剛撥通,他突然抬手,抓住她的手腕,“不用。”
“我不用去醫院。”
他聲音沙啞,“讓我緩一會,就一會……”
他說著,抓著她的手腕,不鬆。
陳妙:“你確定不用去醫院?”
“嗯。”
“但你在發燒。”
“習慣了。”
“??”
習慣?
看來,是心臟出現了排斥?
還是,出毛病了?
想到他換了陸可言的心臟,卻不好好的珍惜,反而這麼糟蹋自己,讓自己的身體變得這麼差,陳妙有點生氣。
可她不知道自己氣什麼。
氣他不珍惜陸可言那顆心臟嗎?
還是氣他這麼糟蹋自己身體?
“你既然換了心臟,就該好好的活下去,更加珍惜自己的身體,我不明白,你為什麼還要這樣?酒有那麼好喝嗎?非喝不可嗎?”
“你知不知道,換了心臟,等於是上天給了你重新開始的機會,你為什麼還不注意點?”
蔣禕洲微抬起眼看她,他眼底猩紅。
許是夜燈照過來,照入他眼中,好似照亮了他眼中的波光粼粼,讓陳妙有點說不下去了。
他這是乾嘛?
一個大男人要在她麵前,哭嗎?
她的話,也沒說得這麼重吧?
良久,就在陳妙猶豫著要不要緩和下語氣,卻聽見他說,“你懂什麼?”
“你在怪我,沒有善待他的心臟?”
“陳妙,從頭到尾,你是不是,在我身上隻看得見陸可言?既如此,那你現在為何不看了?他對你而言,也不重要了嗎?”
陳妙皺眉,想掙回手離開,他卻更加收緊手上的力度,甚至是將她倏地拉近!
“你要是知道,我不是他,你會失望嗎?”
“你真是喝多了,胡言亂語的,我都聽不懂你在說什麼。”陳妙無語,什麼叫他不是他?
他本來就不是陸可言啊。
這人怕是喝糊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