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蔣禕洲沉著臉,“躲我?”
他眸色晦暗,隱有怒意。
陳妙扯了下嘴角,想狡辯,卻被某人看穿,冷哼了一聲,“看見我就跑,還要撒謊?”
他看上去眼底有著淡淡的陰影,沒睡好的樣子。
估計是工作上出了岔子,熬夜處理了,或者是江韻的事讓他煩心了。
這人沉著臉,就擋在門口,陳妙也出不去,隻好直麵他,沒好氣的說,“蔣禕洲,你彆把你在彆人那受得氣往我身上撒,我又不是你的出氣筒。”
“小叔也不叫了?直呼其名?”
陳妙:……
她看著他,這是一樓,來往人多,他確定要在這跟她拉扯不清?
她提醒,“這是一樓,人多眼雜。”
“那就去我辦公室。”
“我不去。”陳妙憋著火氣,想到他昨天的漠然與見死不救,她心裡就像是長了一根刺,刺融入血肉裡,紮得很疼。
憑什麼他想讓她去,她就得去。
他們已經結束了。
從今往後,他就隻是她的小叔。
陳妙壓著心裡的酸澀,“不都說好了嗎?好聚好散,還請小叔彆總找我了,您這樣,會讓我誤會你是對我念念不忘。”
“倘若我是呢?”
陳妙:……
??
她的心跳都差點停了!
緊接著,心跳亂了節奏,大腦也好像空白了一瞬。
她眸中閃過錯愕,但下一秒,陳妙自嘲一笑,“念念不忘的是偷的感覺吧,果然,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男人這劣根性,蔣禕洲也有。
他一麵承諾會給江韻交代,一麵又跟她拉扯不清,不就是這個意思。
可她沒這心情跟他玩下去。
在他還沒開口時,她搶先說,“但我一點也不懷念,準確來說,也沒什麼值得我懷念的。”
她咬牙說著,做出灑脫的笑意,拍拍蔣禕洲的肩,“小叔,年紀大了,還是悠著點吧,小心把自己玩壞了。”
蔣禕洲:……
陳妙撂下話,也不打算從他身前出去了,直接就轉身走樓梯。
不就爬樓梯嗎。
年輕人,鍛煉下身體,挺好!
蔣禕洲沉著臉,氣的不輕。
好一個沒什麼值得懷念的。
拉黑他,躲著他,還嫌他年紀大。
蔣禕洲進了電梯後,看了眼電梯裡的自己,他,難道真顯年紀了?
還是他平時穿衣風格太沉悶?
他眸色暗沉,問,“讓你查的事,進展如何?”
“目前隻查到一些基本信息,您要聽嗎?”
“說。”
“男,24,姓司,名冶……”
“多少?”蔣禕洲挑眉,“多少歲。”
“24啊。”
蔣禕洲:……
怪不得開始嫌他年紀大了。
他板著臉,邁步出去,背影冷冽,聲音也如地獄裡傳出的催命符,“通知人開會!”
於助理打了個寒顫。
於助理戰戰兢兢的工作了一上午,好不容熬到了中午休息時間,他一早就請了假的,下午半天,去看看女友。
蔣禕洲卻突然說,“你收拾一下,陪我去買幾身衣服。”
買衣服?
平日裡,蔣總的衣服不都由私人定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