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他,一顆心不自覺的緊張起來。
蔣禕洲表情淡淡,“因為他出爾反爾,滿口噴糞。”
他揚起嘴角,“我不喜歡跟這樣的人合作。”
“出爾反爾?”陳妙皺眉,“他跟媒體說那些,不是你讓他這麼說的嗎?”
蔣禕洲聞言,蹙眉,“誰告訴你,我讓他這麼說?”
陳妙愣了下,“他自己承認的,還有……”
還有江韻,也提過,這是他們的決定。
所以陳妙便覺得,一切都是蔣禕洲指使的。
可江韻也並沒明說,是什麼樣的決定。
陳妙沒說出江韻,她覺得,就算是說了也沒用。
蔣禕洲不一定會相信。
就像上次的禮服,他不也不相信,會是江韻動的手腳。
而且,就算信了,去找江韻對峙,江韻也可以說是,她說的那個決定,隻是讓楊明陽彆亂說話而已。
反正,楊明陽都被抓進去了,無從對峙。
蔣禕洲的眼底染上怒色,咬了咬牙,“看來,讓他在裡麵待十五年都是輕的。”
他看向她,似乎明白了她這幾天的怒意。
“他說,你就信了?我在你眼裡,就是那種人?”
陳妙避開他的視線,有些心虛,“你又聯係不上,還讓我彆找你,我能怎麼想。”
她不是不相信他。
隻是在江韻找了她之後,她才打消了所有的信任。
蔣禕洲蹙眉,“我是讓他不要發聲,彆亂說話!”
“事情牽扯到他,我本是希望他不要發聲,先拖一拖記者,我好有時間處理,但他隔天就亂說,還跑去跟你胡說八道。”
他說著,眼底多了些厲色。
陳妙也沒想到,竟是這樣的誤會。
她心裡也漾開複雜的情愫。
所以,楊明陽說那些惡意潑臟水的話,並不是受蔣禕洲指使的?
陳妙心裡堆積的那些委屈,一點點消散。
至少曾經愛過的人,不會卑劣到如此。
陳妙看向他,“那你怎麼會又出現在這?我不是把你送回去了?還是,你知道,楊太太要來找我的麻煩?”
“我知道她肯定會來,但具體,哪天,我不知道。”他淡淡說著
陳妙卻愣了一下,想起什麼,“所以,這幾天你都跟著我?”
這幾天,她是感覺有人跟著她的。
有一天,她在陽台上,還好似看見他的車。
當時她隻覺得是自己眼花了。
可此時想起來,難道,他每天都跟著她?確定她到家,才離開的?
陳妙有點驚訝。
蔣禕洲沒正麵回答,而是說,“你現在知道了?人心是很難看懂的,你以為你是幫了楊太太擺脫了不幸的婚姻,那你怎麼不想想,十年婚姻,她真就一點感覺都沒有?她為什麼離不開那個男人?”
“有些人,心裡什麼都明白,但不敢去承擔失去的後果,你打破了一切,對她來說,就是她的仇人。”
他說著大道理。
陳妙聽著,心裡悶悶的,“是啊,什麼都知道,卻又不敢麵對現實。”
就好比她自己,不也知道蔣禕洲心裡沒她,卻仍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維持現狀。
陳妙想到了自己,她不想成為楊太太那種女人。
更不願意把十年時間,都花在一個不愛自己的人身上。
她心裡很清楚。
就算他沒有指使楊明陽說那些話,蔣禕洲也不會站出來跟她一起承擔。
他們之間,更不會有好的結果。
這次的事情,其實讓她看清了現實,也挺好的。
她不想再摻和他跟江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