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絲巾上的刺繡和上河圖的,根本就是一樣的。
老人看著陳妙,陳妙也不好再撒謊。
她本來是想要幫老師送上一份禮物,讓老人開心。
可她還是低估了蘇眉。
到底是這個行業最頂尖的人物,又怎麼會看不出那不成熟的繡法,根本就不是出自她徒弟溫琴之手。
陳妙點頭,“是。”
蘇眉又問,“那這上河圖?”
“是我和溫老師一起繡的。”陳妙淡淡的說著。
眾人錯愕。
陸可欣當即反駁,“你胡說,這怎麼可能是你繡的!”
就算這圖是溫琴繡的,和陳妙又有什麼關係。
這陳妙竟然在此時,還想搶走她的功勞。
陸可欣:“你憑什麼說是你繡的,這都是我的心血!”
“難道就憑你一張嘴,你說什麼就什麼?”
蘇眉蹙眉,“你可有什麼證據,能證明這圖是你繡的?”
陳妙走到那副圖前,指著一處,“這底下有血跡,我當時手上有傷,不小心把血跡弄在上麵,是溫老師做了處理,遮住了血跡,大家可以拆開這裡,一看便知。”
她回答的有條有理,不卑不亢。
蘇眉當下就讓人拿來剪刀,於眾目睽睽之下,挑開了那處的刺繡。
果然,底下有明顯的血跡。
大家看見血跡,都陷入了沉默。
這算什麼事?
劉芸這是拿彆人的作品,當成自己的,送給老師?
而且,她剛才還說是她自己繡的?
陸可欣的臉上也一陣紅一陣白。
更多的是難以置信。
她上前仔細看那處血跡,一時呆住,怎麼可能呢?
蘇眉雖然得知了真相,卻歎了口氣,對劉芸頗感失望,“你是我親自帶了十年的徒弟,難道你的繡法我看不出來,我不在意你們會準備什麼樣的禮物,但最起碼要出自真心,可你這,算什麼?”
“用你師姐的作品,來當成你的,還想要騙我。”
“劉芸啊,你真是枉費我一番心思的栽培你。”老人很是痛心。
劉芸慌了,“老師,我……我是因為……”
老人抬起手,打斷她的解釋,“你彆再說謊騙我了。”
蘇眉很失望,而且似乎覺得有些不舒服,臉色略顯蒼白,她跟大家道了聲抱歉,就讓管家攙扶著去了休息室。
陳妙和司冶也跟了過去。
劉芸隻覺得此刻是她人生當中最最難堪的時刻。
剛才老師的那番話,讓她以後在外人麵前如何能抬得起頭?
她無地自容,便惡狠狠的瞪了陸可欣一眼,“你跟我出來!”
她率先走到外麵,胸口氣焰難壓。
待陸可欣一出來,劉芸抬手就是一巴掌打了過去。
陸可欣捂著臉。
這是劉芸打她的第二巴掌了!
劉芸還想打。
可抬起手,卻憤怒的整個身子都在顫抖。
她恨恨的瞪著陸可欣,“我讓你繡,你就拿去給溫琴繡?你是不是早就被她收買了,聯合她一起來整我的!”
“我沒有。”陸可欣含著淚,“我怎麼會跟溫琴聯手呢,是這幅圖實在太難了,我真的沒辦法在這麼短時間完工,就讓人找了一個當地比較信得過的繡工,我怎麼知道,會這麼巧,正好就是那個溫琴。”
如果不是溫琴出現在比賽現場,她都不知道自己找的人會是劉芸的師姐。
陸可欣覺得自己委屈極了,“而且,我也跟老師說過,那圖有問題,希望你拿給我,我再修改,可您……”
“你還怪起我來了?”劉芸不可思議的看她。
“瞧瞧你辦的都是什麼蠢事,我辛辛苦苦去找劉染作畫,你知道我花了多少錢才能請得動他嗎?結果倒好,全給人家做嫁衣了,還讓我在這麼多人麵前出這麼大的洋相。”
她現在恨不得能把陸可欣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