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動作輕柔,就像是在對待心愛之物,那麼的小心翼翼。
陳妙每次這樣看著他,總是會懷疑,他對她真的沒有真心嗎?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他擦完藥,也不鬆手,而是問,“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怎麼把自己弄的這麼狼狽。”
說起這事,陳妙就憋屈。
她感覺自己就是被算計了。
可偏偏,一點頭緒都沒有。
她把今天的事跟他說了一遍,也把在酒店門口看見那人的事告訴蔣禕洲,蔣禕洲聽了,眉頭就鎖起,“我早跟你說了,不要再查。”
他蹙眉,“且不管他們是否說的是真的,你撞破了人家的秘密,你還上趕著去找他,那你覺得,他們會讓你相安無事?”
那日撞破了兩人的奸情,為了保守秘密,也難免不會對陳妙下手。
她本就該在這個時候躲起來,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可她還上趕著去找那兩人。
這就無形之間,給對方形成了壓力,也暴露了自己。
陳妙不甘心,“那我難道就不管了?萬一我爸真的是……”
“你怎麼就知道,他們說的是真的?”蔣禕洲蹙眉,打斷她的話。
“那你為什麼阻攔我去查?”陳妙也納悶。
如果那兩人說的是假的?
蔣禕洲為什麼總是叮囑她,彆查了!
他越是阻止,她就會覺得,越是有蹊蹺。
蔣禕洲看著她,陷入了沉默。
彼此對視,他卻突然轉移了話題,“在沒有洗清嫌疑之前,這幾日,你不要再亂走動,剩下的事,我再處理。”
陳妙看他那躲避的態度,隻會覺得此事,絕對不簡單。
但她也知道,蔣禕洲不會告訴她的。
她看向窗外,良久才道,“你送我去醫院吧,我想去看看蘇大師。”
剛才在警局,警察說了,老人現在的情況很不好,沒準會中風。
一想到幾個小時前,老人還拉著她的手,百般歡喜。
此刻卻……
陳妙的心裡不是滋味。
她也不知道,蘇眉暈倒的事,和她去追查爸爸的事,到底有沒有關係。
蔣禕洲見她一臉固執,歎了口氣,這才對老陳開口,“改道去醫院。”
到了醫院。
蔣禕洲跟著她一起去了蘇眉的病房。
剛到病房外,劉芸就生氣的出來,攔著她,不讓她進,“你還來乾什麼?還想害她不成?”
“虧得我老師那般喜歡你,你卻對她做這樣的事,還是,是溫琴指使你這麼做的?”劉芸惡狠狠的瞪著她。
陸可欣也杵在一旁,一臉不安。
對於劉芸的指控,陳妙不想跟她爭論,可還是不想聽見她把這臟水潑到溫琴身上,“這跟我老師有什麼關係,你何必把臟水潑到她身上。”
“怎麼沒關係,她就是恨老師,恨我們,所以才派你來做這些,陳妙,我警告你,你趕緊給我走,不準再出現在我老師麵前。”
劉芸說著,就要上手去推陳妙。
可手還沒碰到陳妙,就被蔣禕洲一把扣住她手腕。
他力氣很大,劉芸當下覺得手好像都要廢了。
她吃痛的抽回手,而蔣禕洲沉著臉,“你再碰她試試。”
他一臉冷冽,眼神裡也充滿了警告。
一旁的陸可欣見狀,趕緊上前拉住劉芸。
“陳妙,你把師祖都害成這樣了,你還要在這鬨什麼!不能讓她安靜養病嗎?”她攔著劉芸,憤憤的衝陳妙說。
陳妙這才拉了拉蔣禕洲,“走吧。”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對於劉芸和陸可欣的指控,她就算是說爛了嘴也說不清。
而且,有她們在這攔著,陳妙也見不到蘇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