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妙不滿的抱怨,難道她要把所有希望都寄托於彆人,然後坐以待斃?
蔣禕洲對視她眼中的情緒,一時間也說不出什麼。
他歎氣,揉了下她的頭,“我沒良心。”
“怪我,事情拖這麼久,也不跟你說明白,害你擔心。”他認真的做著自我檢討。
陳妙心裡的委屈莫名其妙的就都湧了出來。
她癟了癟嘴,“習慣了。”
他不就是一直都這樣嗎?
突然消失。
突然出現……
突然對她好。
突然又很冷漠……
而她,就總在那種感情裡患得患失。
“都是我的錯,等這件事結束了,你想怎麼罰我都行,咱們先去問問他,看看有沒有新的線索。”他低聲說著,語氣特彆耐心,就像是在哄著自家孩子。
陳妙也沒再生氣,跟著他一起離開。
他們下了船,保鏢把藥店老板的手捆著,將他丟在地下車庫的隱蔽處。
這裡沒監控,更沒人。
在昏暗的光線裡,誰也不知道,這些人會對他做什麼。
藥店老板一下就慌了,趕緊跪在地上,“我說,我什麼都說,你們問我什麼都可以。”
蔣禕洲蹙眉,“早這麼配合不就行了?”
警局已經讓藥店老板去了兩次,他的態度都很堅定,表示從來沒見過陳妙。
蔣禕洲還以為,他這張嘴還真那麼難撬開。
男人心虛,看了眼陳妙,幾乎要哭出來的表情,“陳小姐,真不是我要害你,我是無辜的,你走之後,有人就來我藥店了,把監控全刪了,還有所有的記錄。”
“他警告我,要是我亂說話,我兒子的命就保不住了,我真不敢亂說啊。”
藥店老板回憶起當時的情景,說自己當時真的懵了,害怕極了。
“那人特彆凶,他還知道我兒子在哪個學校上學,所以……我當時就不敢跟警方說實話,我也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說不知道,能給自己減少麻煩。”
“後來,他們又找到我家裡來,把我兒子帶走了,他們告訴我,要是我敢亂說話,我兒子就回不來了。”
陳妙蹙眉,“那你老婆呢?她怎麼回事?”
她記得那鄰居大叔說過,這人欠了很多錢,甚至可能把老婆都輸出去了。
男人的臉色一怔,頓時有些慌張,“她……她跟人跑了。”
“那你欠這些錢又怎麼回事?”陳妙又問。
“我欠錢是我之前賭輸了,就跟他們借了一百萬,誰知道這夥人按天翻倍的算利息,我還不上,就隻好跑路啊。”男人說著,還反問一句,“我欠錢跟監控的事也沒關係啊。”
“監控真的被那人刪了,而且我也不能去給你作證,首先,那人戴著口罩墨鏡,我根本就沒看清那人的臉,其次,我要是去了,我兒子的命就沒了。”男人說著,又哀求,“陳小姐,你放過我吧。”
“我孩子還小啊,我不想他出事。”
陳妙蹙眉,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蔣禕洲看她表情不對,將她拉到車上,“怎麼了?”
“我總覺得,他在說謊。”陳妙說著,把自己去藥店老板家的事也告訴蔣禕洲.
“他說他不能作證是孩子在彆人手上,可他為什麼跑?因為彆人追債,連孩子都不要了嗎?他這麼在意兒子的話,為什麼一個人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