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納抓起車鑰匙, 對珍妮說道:“我需要去趟警局,以賽亞有麻煩了。”
珍妮聞言立即跟上, “我跟你一起去。”
車子去往警局的路上, 康納剛剛拿出手機,以賽亞就先打了過來,“康納, 我找到芙拉了。她剛剛上了車,具體情況晚點再聊。”
“等等,以賽亞。事情有點糟糕, 回去後你肯定會被質疑的。奧利維亞是個謊話精, 我現在已經無法確定她讓我知道的事情中,究竟哪些是真哪些是假了。”康納按了按自己的額頭, 有些頭疼的說道:“如果他們找上你, 你直接就說是我給你提供的線報吧, 不用隱瞞我是靈媒這件事了。”
以賽亞一愣,“康納,你是認真的嗎?”
“是的,總之凡是無法解釋的,你都說是我告訴你的就好。”
原本還高興於救出芙拉的以賽亞頓時感受到了無形的壓力,同事在喊他, 沒時間多說, 隻能匆匆應了下來。
果然如康納所料, 以賽亞在回到警局後, 就被請進了BAU小組所在的辦公室裡。
霍奇納將菲比·史密斯的照片放在桌麵上, “你認識他嗎?”
照片上是個滿臉胡須的禿頭男,以賽亞不認識他,自然是誠實的搖了搖頭。
見狀,霍奇納又將迪克蘭的照片擺在了旁邊,“你給菲比·史密斯的房東看的是這一張照片嗎?”
刹那間,以賽亞聰明的明白了些什麼,乾澀的喉嚨滾動了幾下。
霍奇納掌握了談話中的主動權,“你負責排查的並不是那條街道,你是怎麼準確無誤找到那裡的?我不得不懷疑,你是否真的從迪克蘭的房東那裡獲取了匹配的信息。我想你以前就認識他,對嗎?”
“不,我不認識他。”以賽亞扣著自己的手心,目光落在了那張禿頭男的照片上。
“你在說謊。”霍奇納語氣肯定,“如果你與此案無關的話,就說出來。”
事實上他們並不認為有另一個罪犯,如此執著於讓他坦白,也是擔心他們與迪克蘭早有交集。連環殺人犯會培養出自己的使徒,這兩個有童年陰影的年輕人是極其容易被影響的。如果真是那樣,他們很需要心理疏導。
以賽亞調整了一下站姿,挺直了身體,“不,我從來都不認識他。是我的線人告訴了我迪克蘭的住址。知道了以後,我就找到了迪克蘭的房東,先是出示了那張畫像卻得到了否定的答案。後來我轉念一想,他一定是做了偽裝。所以我就繼續詢問,在得知她的房客符合你們的側寫後,才聯係了局裡。”
霍奇納的表情沒什麼變化,隻是問:“那你能告訴我這個線人的名字嗎?”
以賽亞緊張的舔了舔嘴角,正有些猶豫的時候,辦公室的門被人敲開了。
“探員,這裡有人要找你們。”
金發碧眼的青年走進來關上了門,他的妹妹則在他的示意下留在了外麵。
迎接著一群側寫師的目光,康納的心臟開始狂跳。他安撫性的對以賽亞笑了笑,坦然的說道:“是我告訴以賽亞那個地址的,因為我看見了。”
“你是指你是目擊證人?”
康納搖了搖頭,“不,在此之前我並不認識凶手,是他的妹妹讓我知道了很多事情。”
“奧利維亞?”JJ覺得匪夷所思,“她三年前就死了。”
康納歎了口氣,頗顯得無奈,“是啊,我知道。”
詹森認為這很有趣,審視著這個看起來堂堂正正的青年,“你怎麼知道的?”
康納看向艾爾,從口袋裡掏出了芙拉的手鏈,“還記得你們第二次來的時候,我拿著這條手鏈躺在床上睡覺嗎?這是芙拉的,當時我在嘗試依靠它來夢到些有用的線索。”
艾爾的眼神一變,不知是質疑還是簡單的發出疑問:“你是個靈媒?”
瑞德瞪圓了眼睛,不太確定的問道:“所以你喊的那句滾出我的視線,真的不是對我說的?”
“沒錯,我是對奧利維亞說的,她做了一些讓我很憤怒的事情。”說著,康納還額外解釋了一下,“我總會做噩夢,噩夢會短暫影響我的情緒。還記得我被噩夢驚醒時喊出的話嗎?那不是我的本意,我從未打算傷害任何人。”
艾爾看了看他,沒有說話。
在場眾人表現不一,瑞德卻若有所思的說道:“這個世界上的確存在一些科學無法解釋的現象。據說在警局內部,也不乏有人依靠靈媒來幫助自己破案。當然,對外一律稱為特彆顧問。”
相較於瑞德的認真思索,摩根則是毫不掩飾自己的懷疑,“所以你不用水晶球,靠做幾個夢就能通曉一切?那你知道明天大□□的中獎號碼嗎?”
即便知道不是時候,康納還是有些哭笑不得,“如果我有那麼厲害,早就已經成為德州首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