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賽亞直接回警局立案,跟同事老漢森一起去逮捕莉莉和盧克。
康納則是陪著蘇娜二人去了醫院,因為有明確的目標,所以幾個小時後他們得到了詳細且驚心的檢測結果。
蘇娜今天還未服用過緩解焦慮的藥物,按理說昨天吃的藥也該代謝的差不多了,但是體內的血藥濃度卻很高。而且從分析結果來看,導致這種情況的原因是另外一種治療精神疾病的藥——在今天之前,蘇娜甚至從沒聽說過它的名字,更彆提自主服用了。
醫生了解情況後,不得不說明此事的嚴重性:“你今天一定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服用過它,不然不會有如此高的血藥濃度。如果一個健康的人長期服用這種精神藥物,不但大腦會受到影響,心肝腎等功能也會受到損害。如果劑量繼續增加,嚴重影響健康的同時,你很有可能會出現幻視幻聽、狂躁、甚至暴力傾向。這簡直就是慢性謀殺,我可不是在危言聳聽。”
“天啊。”蘇娜倒抽一口冷氣,心中除了莉莉再無其他懷疑人選——她今天起床後因為食欲不振一直空腹,隻在莉莉家喝了杯紅茶。
一旦想到莉莉的最終目的是殺了自己,蘇娜就不寒而栗。
約翰後怕極了,執意要蘇娜再做個全麵的身體檢查。醫生也如此建議,以免藥物已經對她的身體造成了未知的傷害。
見狀,康納走出了診室打給以賽亞,過了十幾秒才被接聽:“蘇娜的確被下了會危害健康的藥物,好的,我這就把診斷結果給你送過去。”
康納帶著結果走出醫院,剛進停車場,就眼尖的見到庫頓的妻子麗薩正站在不遠處跟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交談。
兩人纏綿的畫麵突兀的浮現在腦海中,這兩個人顯然從幾年前就開始偷情了。康納的臉色一變,卻沒打算摻和進去,上了車就直奔警局。
十分鐘後,以賽亞就拿著康納送來的檢查報告,走進了盧克所在的審訊室。
與隔壁審問莉莉的緊張氣氛不同,盧克沒有找律師。他的心理素質不錯,全然無辜的表現也毫無破綻,哪怕被質疑起‘出軌’照片的真實性,他也能麵不改色的說自己隻是拍下了親眼見到的畫麵。
盧克之所以如此淡定,隻因此事莉莉才是主謀,他完全可以見機行事。既然莉莉不招,他也不會犯傻。
見以賽亞回來,盧克就敲了敲桌子,稍顯不耐的問:“嘿,我能回家了嗎?”
以賽亞在他的對麵坐下,沒什麼情緒的說:“現在還不行,除了欺詐指控外,蘇娜·麥迪遜追加起訴你們意圖謀殺她。除非你能證明自己毫無嫌疑,才可以從這裡走出去。”
盧克的臉色一變,不自覺的端正了坐姿,“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看看這個吧,有人給蘇娜投藥,她的身體和精神因此受到了傷害。”以賽亞沒有錯過盧克眼中一閃而過的震驚,心中頓時有了底。他語氣一變,咄咄逼人道:“說說吧,你是怎麼給她投藥的?你為什麼要這樣做,是因為她的巨額財產嗎?你和莉莉打算怎麼分贓,你們是不是已經想好要如何揮霍這筆錢?比如去拉斯維加斯?”
盧克既震驚於莉莉瞞著自己給蘇娜下藥,又震驚於以賽亞知道他和莉莉的私下約定。他的心裡越來越慌,下意識地推諉責任:“這與我無關!一切都是莉莉的計劃,我根本不知道她想乾什麼!”
以賽亞滿意的收回檢查結果,故意上下打量著他,“你認為法官和陪審員會相信你的話嗎?至少在我看來,你比莉莉更可疑。莉莉她信譽良好,也許她曾經的顧客還會心甘情願的上庭為她作證。至於你......”
“你必須相信我,她才是主謀。”盧克氣急,索性破罐子破摔道:“是莉莉告訴我蘇娜是個千萬富婆,是莉莉讓我去造假約翰的出軌照片。照片上的女人也是莉莉找來的,她叫翠西,是個妓女。當初莉莉給她開了一張支票,不信你們去查,隻要翠西兌現了它,銀行就一定有記錄的!”
以賽亞深知盧克不知曉全部計劃,不再耽誤時間,站起來說道:“謝謝你的配合,接下來我要把這份證據送去隔壁,看看莉莉怎麼說。”
見他要走,盧克怕莉莉將責任推給自己,出於自保隻得跟他做個交易,“你們一定無法證明莉莉知道那一千萬的存在,這是給她定罪的前提條件。所以,你想知道她從何得知蘇娜現在還有那麼多錢的嗎?”
以賽亞收回腳步,重新審視起這個男人......
隔壁審訊室,以賽亞把老漢森叫出來交流了一番,才走進去。
麵對著其他警探的質問,有律師在身邊的莉莉死咬著不鬆口,“警探先生,你與其浪費時間在這裡審問無辜的我,還不如出去多抓兩個真正的罪犯。我根本不認識照片上的女人,我的男友隻是根據蘇娜的委托,忠實的將自己看到的畫麵拍了下來。這太可笑了,我明明是好心幫助她,她寧願被丈夫欺騙就算了,竟然還想反咬我一口?”
莉莉的律師也氣勢洶洶的說:“你們的指控不但極其荒謬,還嚴重損壞了我的委托人的聲譽!她是一個婚姻谘詢師,你們知道將她從辦公室裡的顧客麵前帶走,會給她帶來什麼樣的惡劣影響嗎?”
以賽亞敲了敲門,走了進來。
律師看到他手中拿著幾份文件的時候,心裡就覺得不太妙。但是見莉莉還是理直氣壯的模樣,也就冷靜了下來。
以賽亞把所謂的出軌照擺在了桌上,並一張銀行支票兌現記錄,“莉莉,你確定不認識這個叫做翠西的女人嗎?她曾因賣淫多次出入警局,留下過案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