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爾森死了,他的同夥殺了他。”艾莉森心有餘悸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她是眼睜睜看著後座上的人將尼爾森一點點勒死的。
就在艾莉森想給李打電話的時候,康納先一步打來,“尼爾森跟他的同夥出現了矛盾,他用那些埋屍地坐標威脅他。對了,他叫威廉,也許這個能幫到你們。”
“威廉不是一個喜歡被威脅的人,他殺了尼爾森。”艾莉森輕歎一聲,心情複雜......
第二天一早,李就在檢察官曼紐爾的許可下,帶著艾莉森等人一起去尋找尼爾森的屍體。
昨晚艾莉森的夢比較詳細,經過排查她詳述的地形特征,他們很快找到了一片符合的樹林。
在這種情況下,警犬的協助是必不可少的。這些小家夥們經驗豐富,僅僅花費兩個半小時就找到了尼爾森。
因為天氣炎熱,尼爾森的屍體腐爛的很嚴重。李簡單看了一下,認為他死了大概有一周時間,不過具體的還要等待法醫的鑒定。
這是讓許多人傷心不安的一天。
昨天發現的四具未成年女性屍骨也完成了身份辨認,她們都是當年離奇失蹤的少女,至今都在失蹤人口名單上。讓人心酸的是,時隔十數年,警方隻聯係到了其中兩個女孩的家人。
消息傳得很快,當地媒體沸騰了,誰能想到一個因入室搶劫而服了十年刑期的罪犯,竟然是個連環殺人犯?對於警方的質疑聲再次響起,一共有四個無辜女孩受害,總不可能一點線索都沒有留下。難道當年審訊尼爾森的時候,沒有人察覺出絲毫的問題嗎?
警局裡因為這件案子而忙的焦頭爛額,在媒體的壓力下,迅速公布了兩名嫌疑人的身份。
尼爾森跟威廉同歲,同校不同班,成年後在同一家遊戲廳工作。他們是在工作期間漸漸熟悉的,當兩個臭味相投的家夥發現對方是同類之後,事情就猶如脫韁野馬般,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既然尼爾森已死,又知道了威廉的身份,案件似乎已經水落石出。
然而事情沒那麼簡單。當年尼爾森入獄後,威廉就離開了鳳凰城,之後一直不曾回來過。雖然他偶爾會與住在鳳凰城的叔叔聯係,但卻沒有留下任何能追蹤下去的線索。
而且尼爾森死亡時間已有一周,威廉極有可能已經逃出了亞利桑那州的範圍內,麻煩程度再一次升級。
德州奧斯汀。
康納靜靜地看著新聞頻道裡滾動播放的照片,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威廉的臉。他試圖集中精力,找到一點線索,然而哪怕盯得雙眼發澀也毫無收獲。
康納煩躁的關掉電視,拿著鑰匙出門,打算去散散心。
他一路穿過公園,不知不覺的走到了一所公立中學附近。
學校球場的攔網外站著不少學生家長,他們或安靜觀看,或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閒聊。
球場一分為二,一半歸足球隊的男孩們使用,另一半歸學校裡的女子足球隊使用。兩隊各自練習,互不乾擾。
球場上奔跑的孩子們笑得十分真實、鮮活,這是獨屬於青春的美好。
康納不禁走近一些,為之駐足。正當他看得出神時,突然聽到有人喊自己:“康納!”
他側過頭一看,竟然見到了一個熟人——貝蒂,前天幫他和以賽亞挑選咖啡機的導購員。
貝蒂表現的十分友善,“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你,以賽亞呢?”
“他還在工作,我隻是散步路過而已。”康納話音剛落,就響起一聲哨響,女子足球隊暫時解散休息。
一群十二三歲的女孩們紛紛湧向家長的方向,其中一個紮著馬尾的女孩撲到了康納和貝蒂的麵前,抓著攔網說:“媽媽,我想喝水。”
貝蒂給女兒擦了擦汗,拿出水壺擰開瓶蓋遞給了她,眼神中充滿著疼愛:“慢點喝。”
女孩喝完水才注意到旁邊還站著一個陌生人,她好奇的瞧了康納兩眼,接著就有點害羞地彆開了視線,還抬起手理了理碎發。
康納友好的笑容僵在嘴邊,愣愣的看著女孩手腕上的銀色手鏈,瞬間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