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rong>布蘭達沒有表示讚同,而是問:“帕克有同犯嫌疑嗎?”
弗林小隊長給予否認:“帕克的確沒有說謊,也沒有嫌疑。他在接到安德烈的電話邀約之前,一直和朋友在一起。”
布蘭達又問:“那安德烈呢?在他邀請帕克之前的時間段內,有人可以為他做證明嗎?我們能確定愛麗絲真的爽約了嗎?”
“這就是關鍵!當我們去安德烈家搜查的時候,得知了一個重要情報。”弗林小隊長在箱子裡翻出一卷錄像帶,“看看這個,安德烈欺騙了我們,他滿嘴謊言。”
電視機屏幕先是一黑,接著畫麵裡出現了一個中年男人。
弗林小隊長介紹道:“這是安德烈的鄰居霍華德先生。我們去搜查的時候,他聽到動靜過來看熱鬨,得知一切後提供了一個重要線索。”
【霍華德先生一個人坐在審訊室裡非但並不緊張,而且還明顯有些興奮。
弗林小隊長詢問他:“你說昨天中午,曾看到一輛跑車從安德烈家離開,對嗎?”
霍華德先生毫不猶豫的點頭道:“沒錯,開車的人是愛麗絲·馬歇爾。”
弗林小隊長問的很謹慎:“你當時站在哪裡,你親眼看清了她的臉,對嗎?”
霍華德先生似乎陷入了回憶中,“當時我正要回家,開車駛過弗朗先生家門外的時候,和從裡麵駛出的紅色法拉利跑車擦肩而過。我本來沒多注意,直到我不經意間發現那輛車裡的司機是愛麗絲·馬歇爾。她比電影裡看起來更上鏡,有種很獨特的氣質,我看過她的電影,當然不可能認錯。願上帝保佑她,希望她能安然無恙。”
聽到對方的祈禱,弗林小隊長沉默片刻才繼續問:“車子裡隻有愛麗絲一個人嗎?你有沒有注意到什麼奇怪的細節?”
“是的,車裡就她一個人。至於奇怪的地方......”霍華德先生略一思考才道:“對了,我注意到她的眼眶很紅,似乎剛剛哭過。不過她開的很快,我甚至沒來得及叫出她的名字,她就開遠了。然後我順便往弗朗先生家的院子裡瞄了一眼,看見他家花園裡的一個雕塑被人撞碎了,很有可能是愛麗絲撞的。”
“你當時沒有看到安德烈·弗朗嗎?”
“隱約看到一眼,他當時站在二樓的落地窗前,正在跟人打電話。”
弗林小隊長書寫的動作飛快,“你還能記住當時的準確時間嗎?”
霍華德先生不太肯定的說道:“唔,大概是十一點五十分。”
之後弗林小隊長又問了幾個問題,但對方並未再提供出有用的線索......】
錄像帶漸漸播放到尾聲,康納開了口:“所以安德烈騙了你們,愛麗絲並沒有爽約。他既然會說謊,足以說明他在心虛。”
“我們也是這樣認為的。可是雖然有了霍華德先生的口供,但安德烈卻矢口否認自己涉嫌謀害愛麗絲。他甚至狡辯稱自己之所以說謊,僅僅是不想沾上麻煩而已。而且在我們第二次傳召他的時候,他就雇傭了一位資曆深厚的大牌律師。對方咬死安德烈雖然與愛麗絲見過麵,但在愛麗絲離開後就去接情人帕克出海,並沒有作案時間。因為這段時間上的確不存在空白,所以我們無法進一步證實安德烈與愛麗絲失蹤一案有直接關係。”
布蘭達聽得直皺眉,想了半天抓住一個關鍵點,“愛麗絲的車呢?”
“因為當年的條件限製,我們並無法通過交通監控係統追蹤。不過,我們在正式立案的當晚,從黑市找到了愛麗絲名下的紅色法拉利。通過追查,我們找到了賣掉車子的人,是個街頭混混。他拒絕承認自己涉嫌綁架或殺害愛麗絲,對於車子的來源,他聲稱自己路過一個停工的施工現場時偶然發現了那輛沒拔鑰匙的法拉利。他看周圍一個人都沒有,就順手牽羊賣給了認識的黑車收購商。”
說完,弗林小隊長找到那輛法拉利的照片,指著車子右前燈的位置說:“車子右前燈被撞碎,周圍部分有明顯凹痕,我們從安德烈的家裡找到了碎裂的雕像。經過化驗,雖然沒有檢測出跟雕像相符的成分,但是凹痕的形狀基本與雕像完全符合。”
康納的胸膛劇烈起伏了幾下,“即便有這個,也沒能讓安德烈鬆口嗎?”
對於一個警探來說,有懷疑對象卻無法證明其罪行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弗林小隊長頹喪道:“是的,我們隻能因此證明愛麗絲去過安德烈家裡,推斷出他們之間很有可能發生過爭執。但是其餘的......他的不在場證明太過完美!”
布蘭達閉著眼睛揉了揉額頭,“有沒有可能是買凶殺人?”
弗林小隊長對這件案子的印象十分深刻,因此無需多想就答道:“無法證實的猜測,那段時間安德烈名下的賬戶並沒有任何不明的大額轉賬記錄。”
康納突然想起那幾卷底片的存在,有些懷疑的問:“在案發之前,安德烈和愛麗絲之間的來往密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