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rong>普蘭的律師對普蘭使了個眼色。
普蘭心思百轉,開口道:“我想跟我的律師談談。”
布蘭達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起身離開,監控室內的巴茲也暫時關閉了攝像頭。
封閉的空間內,很容易讓人的情緒變得緊張焦慮,至少普蘭的心裡已經不複剛進來時的冷靜。
普蘭的律師表情十分嚴肅,“休斯先生,我們合作了二十年,你應該相信我。如果你想讓我幫你爭取到最大的權益,就要完全對我坦白。告訴我,你到底隱瞞了我什麼。”
普蘭低著頭似乎在思考,沒有回答。
普蘭的律師緩聲道:“我跟你說過,戴維斯參議員也知道了這件事情。”
普蘭依舊沒有說話,不過卻抬起了頭。
律師麵露憂慮,“他讓我告訴你,他會儘量想辦法保住你。但是現在你的事情一出,他的處境也十分尷尬。如果你不配合我,我也沒辦法幫你。如果繼續像剛才那樣,警方拿出證據,我卻一無所知的不知道該如何反駁的話......”
“我知道了。”普蘭打斷了他的話,反問道:“我想知道,警方現在掌握了什麼確切的證據和信息。”
律師先生的手機適時的接到一條短信,他查閱過後表情愈加難看,“警方從你位於xx區的彆墅地下室裡挖掘出了一具骸骨,法醫辦公室正在對其進行鑒定。她是誰?還有,尤妮卡的死到底跟你有沒有關係?”
顯然,律師先生得到了某些內部消息,至少那些媒體還不知道受害者的身份是男是女。
一聽此話,普蘭的心裡就暗叫糟糕。警方怎麼會找到那具屍體呢?難道又是諾夫告密?
一旦懷疑起來,普蘭的思緒就有些止不住了,他開始仔細回想事情的前因後果。
首先是尤妮卡一案的暴露。十二年前,他殺害尤妮卡並放火毀屍滅跡的事情,隻有奧頓和諾夫知道。這種陳年舊案的檔案早就被丟到倉庫裡接灰塵,肯定不是警方閒來無事去翻檔案發現的問題。那麼......
說起來,奧頓前天死了,很有可能是他死前做了什麼,才會讓警方重新調查此事。畢竟那老家夥在麵對自己的時候,總是會提起女兒尤妮卡。以前他還以為對方是在威脅自己,但現在看來奧頓是真的覺得心中有愧。
這樣一來就說得通了。那件案子本就有疑點,警方傳喚當年偵辦此案的諾夫不足為奇。諾夫已經退休兩年,安逸的生活和酒精很有可能麻痹了他警惕的神經,導致他承受不住審問而把自己招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