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布蘭達親手將門關上,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這次,費裡茨就站在布蘭達的身邊,時刻戒備著普蘭的舉動。
普蘭的律師也瞪了普蘭一眼,道歉道:“詹森警長,我再次為我的委托人的舉動向您道歉。”
布蘭達沒有理會這所謂的道歉,而是注視著試圖逃避自己視線的普蘭,一字一句道:“休斯先生,你是否承認自己就是1968年偽造死亡的德裡克·漢普頓。”
普蘭飛快地搖頭,“不,諾夫在說謊!我隻是普蘭·休斯!”
見他不承認,布蘭達略帶遺憾道:“這本來是一個機會。但是既然你不肯承認,我們隻能通過合法途徑來對你的身份進行核對。”
普蘭神經質的一笑,“合法途徑?怎麼核對?”
1967年距今已經過去了四十年,他當初為了偽造新的身份花費了很大的代價,而那個為他偽造身份的人早就死透了。
費裡茨雙手環胸,俯視著他說:“你還記得1967年5月份時,你的高中足球隊隊友諾夫·羅賓遜曾因一起謀殺案而被警方傳召嗎?”
普蘭的表情有一瞬間的扭曲,很快又恢複平靜。事到如今,他也明白諾夫恐怕完全暴露了。不過,就算諾夫想攀咬他又如何?隻要他咬準不認德裡克這個身份,總歸是能逃避一些罪責。
而普蘭的律師一聽那個指證自己委托人的諾夫,竟然跟德裡克是高中校友的時候,就放棄了開口的機會。他已經相信了警方的話,普蘭的確是詐死的德裡克,隻是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改頭換麵。
等會兒走出這裡後,他必須第一時間聯係戴維斯參議員才行。
見普蘭不應聲,費裡茨也不氣餒,自顧自道:“你們學校的一位女助教失蹤,因為諾夫在受害者失蹤前曾與其發生過爭執,所以他作為嫌疑人被警方傳召。不過,他很幸運,因為他有兩個足球隊隊友為他提供了不在場證明。而這兩個人,分彆叫做奧頓·菲利普和德裡克·漢普頓。之後,在警方又找到了一個證據確鑿的嫌疑人後,諾夫就完全洗清了嫌疑。”
奧頓·菲利普?普蘭的律師有些頭暈,那不是那個受害者尤妮卡父親的名字嗎?
普蘭低垂著視線,麵上沒有泄露出分毫情緒。
“時隔四十年過去,上世紀六十年代末的科技又不發達,想要確定你跟德裡克是否是同一個人,的確存在著很大的困難。”
布蘭達笑了笑,感歎般的說道:“但是幸好,幸好當年德裡克做了諾夫的不在場證人。當筆錄完成之後,在警方要求下,德裡克不僅在筆錄上留下了簽名,還留下了他的指紋!”
普蘭猛的抬起頭,雙手緊緊地攥了起來。他忘了,他竟然忘了這個細節!
布蘭達從文件夾裡挑出了一張紙,輕輕的放在了普蘭也就是德裡克的麵前,“我們在獲得搜查令後,利用從你的住處發現的指紋跟德裡克·菲利普的進行比對。答案很明確,你們就是同一個人。”
普蘭無神的看著那張鑒定結果,腦子裡閃過了無數的想法。真是可笑,他就要失去所擁有的一切了嗎?他的自由,以及他作為普蘭·休斯拚搏了整整四十年才擁有的財富和地位。
布蘭達跟費裡茨交換了一下視線,收回了那張報告,將曾經讓諾夫丟盔棄甲的幾張受害者照片一一擺在他的麵前。“現在,德裡克·漢普頓,我想我們可以探討一下你犯下的多起謀殺案了。”
德裡克沉默的聽著那些曾死在自己手中受害者的名字,聽著這個女人細數著自己的犯罪手法和經過。他覺得很奇妙,因為那些細節既詳細又準確,讓他不禁有點懷疑——難道我殺人的時候,身邊還有一個自己不知道的目擊者嗎?
渾渾噩噩了許久,德裡克瞟了一眼坐在身旁保持沉默,似乎忘記了自己職責的律師,不知道想起什麼,突然輕輕地笑出了聲。
布蘭達止住了話音,質問道:“德裡克·漢普頓,你在笑什麼?”
德裡克勾起一抹詭譎的笑,嬉笑道:“沒什麼,隻是想到不止我自己一個人下地獄,就覺得有點開心而已。而且,即便有那具妮卡·瑞曼的屍體,以及諾夫對我的指控又如何呢。瞧瞧你擺在我麵前的這些受害者,她們分彆死於四十年前,十二年前和七年前。你們能找到什麼確鑿的證據呢?這將是一場無比持久的起訴戰,你們確定你們能獲得最後的勝利嗎?”
布蘭達也笑了,笑的蔑視:“無論如何,勝利者都不會是你。你以為自己還有什麼優勢呢?財富?那是屬於普蘭·休斯,而不是德裡克·漢普頓的!”</p>新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