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師兄在這肯定不會讓我做的。”盈盈聞著泥土味,更加抗拒。
“再說一遍,我不是你師兄,這裡也沒有你師兄。”虞今朝的目光有些冷,將野菜遞到她麵前,“同樣的話我不會再說第三次。”
很平靜的一句話,最多有些冷漠,可盈盈莫名被嚇到了,仿佛這就是最後通牒。
她看了看虞今朝猜不透情緒的眼底,又看了看野菜,強忍著排斥把帶著土的野菜捏了起來。
“看到那個洞了嗎?”虞今朝朝前指了指,“把野菜舉到洞口,不要發出聲響。”
盈盈看了看,沒說話也沒動。
“那裡麵是你今天唯一的食物。”聽後,盈盈隻得心不甘情不願的照做。
而虞今朝則是翻身上樹。
“虞姑娘當真是個很厲害的人,方方麵麵都很出色,是不是?”夢蘭聖女看著虞今朝教育盈盈,忽然道。
祁天闕從虞今朝那處收回目光,斂了下眼底的柔和與溫情,應道:“自然。”
“這樣的人,值得世界上最好的人相配,莫公子不行,如今看來祁公子也不太行。”夢蘭聖女歪頭看他,目光明亮又淩厲。
祁天闕蹙眉,微微眯起的眼裡帶著警惕。
“愛的前提是坦誠,但祁公子並不坦誠。”夢蘭聖女做了個捏著紙符的動作。
祁天闕自然看得懂。
畢竟被盈盈搶去紙符這件事,是他故意的。
“我看得出,虞姑娘同樣看得出。”
祁天闕卻道:“愛又不止坦誠。”
“你說的對,但虞姑娘不會喜歡被騙,不過是縱容你兩次罷了。”夢蘭聖女口氣中略有不爽。
偏偏祁天闕聽後得意,“那也是她樂意。”而後目光一凜,“倒是聖女,這楊恒對你所做,當真隻是為了要陷害她嗎?”
接著用聖女的話回敬道:“我看得出,她同樣看得出,你覺得她會縱容你嗎?”
兩人的話到此,便沒再繼續。
誠如他們多言,沒人能做到事事坦誠。
不過是善意與惡意的區彆罷了。
而遠處樹上的虞今朝聽得卻是另外一件事。
一對夫婦,途徑她的樹下,婦人挎著一籃野果,樵夫背著木頭,兩個人看起來很恩愛,婦人會時不時給樵夫擦汗。
看穿戴兩人並不富裕,但是表情中卻充滿幸福。
“等賣了這些柴,錢就攢的差不多了,下個月兒子回來,咱們就能蓋個大房子,把阿爹阿娘都接進去,咱們一大家子團團圓圓。”樵夫興奮道。
婦人聽著也是一臉喜悅,“過幾日就是百家祭,我得好好祈福,讓山靈保佑咱們兒子一路平安。”
“貢果糕點你可準備齊了?我明日再去同老周買上半扇豬肉,這老小子今年當了外公,有了好肉定要偷藏祭拜給百家祭,我可得早些去挑肉。”
“他今日好似就新殺了頭豬。”婦人思索道。
樵夫一愣,眼看急了,“那咱們趕路快些,我今日就去買。”
兩人合計著,匆匆出山歸家去了。
虞今朝聽著,沉吟片刻問係統道:“你那話本上可有記載,西州這些村落城邦,都盛行祭拜山靈嗎?”
係統翻了翻,還真是翻出了一段風俗描寫,驚歎道:“這五州竟各有不同。”
虞今朝索性道:“都說來聽聽。”
“北州苦寒多邪氣瘴毒,凡人並不涉足,是魔族盤踞之地,魔族血脈源自上古神獸與人族結合而來,割據分裂,少有祭拜神明一說,東州臨海多水患,又是靠海吃海,是以統一信仰海靈,而南州為獸族盤踞之處,人獸並存,是以民風彪悍,信仰也不統一,中州以神武國為尊,統一信仰神武真龍。
唯有西州之處特殊,此處乃是上古神獸第一次天傾之災,為補天兵解之處,最後天降福澤,又讓其中貢獻較大的神獸飛升上界,是以此處人傑地靈,每座山都孕育出了山靈,而這裡的凡人依山而生,靠山而養,各自信仰祭拜他們依靠的那座山的山靈。”
“而且宿主。”係統又翻了翻道:“據說幾十年前,西州山靈十分靈驗,那時的凡人隻要誠心在祭拜典禮上祈求山靈,都會被山靈降下福澤,隻是中間不知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