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鏡的黑子頗具攻擊性,在棋盤之上呈步步緊逼的態勢,而慧淨禪師的白子雖然鋒芒不顯處處退讓,卻暗藏殺招,這局慕鏡掌門恐怕要輸。
虞今朝看過棋局後,在心裡給出答案。
果然,慕鏡丟了手裡的子,道:“既然虞丫頭來了,便先談正事。”嘴上也不認輸,竟是直接轉了話題。
虞今朝略驚訝於慕鏡的臉皮,而慧淨禪師卻早已習慣,樂嗬嗬哼笑著邊搖頭邊將棋子分彆撿回棋盒中。
“聽盈盈說,你們去過詭路山了,還經曆了當年的事?”
“嗯。”虞今朝取出布老虎,“我答應了鬼王,替他們徹底斬殺寄生靈。”
慕鏡看著虞今朝的眼中有讚賞之意,“當年是我與慧淨一同封印的詭路山,我們到的太晚,事情已經發生了,本應將他們送入往生,卻因為血咒相連隻能將他們與寄生靈的第一道魂體一並封印在詭路山,用法陣之力消磨寄生靈的力量。”
慧淨禪師在一旁默默歎息,“阿彌陀佛,這本不該是凡人應該遭受的劫難,是我們發現的太遲了。”
“他們拎的清楚,沒有怪過你們。”虞今朝實話實說。
慕鏡點頭道:“他們是很淳樸良善的好人。”
他們是好人。
虞今朝聽著,嘴裡不禁泛起一絲甜味,或許是鎮上大娘給的冰鎮西瓜,或者是夜晚收攤時的一碗酒釀圓子,他們都在自己能力所及的範圍內,努力對彆人好,哪怕是他們這群外來者。
“西州的山靈紛紛避世不出也是因為這件事?”虞今朝問道。
“嗯,當年寄生靈的三道魂體逃出了兩道,我們唯恐血咒再通過供奉之力禍世,才出此下策,而且我們還發現血咒更恐怖之處。”
說著,慕鏡取出了一個透明玉瓶,有一截紅黑色的絲線懸浮其中。
“血咒?”虞今朝並不是很確定,這種東西竟然還有實體化的顯現。
慧淨禪師點點頭,取出一個葫蘆,從裡麵取出了一個他曾經鎮壓的作亂靈物,在他法器的多年煉化下,已經沒有太多意識。
慕鏡打開裝著血咒的瓶子,隻見那血咒好似有靈性一般探出腦袋,左顧右盼了一會兒後,鑽入了那個靈物的體內,沒過多時,便將靈物控製。
“竟這麼厲害?”虞今朝微微驚訝。
慧淨禪師見靈物有掙脫跡象,當即以清心咒壓下,好在這無主的血咒極易打退,很快便消散在空中,靈物也被收回法器中。
“魔聖門起源於魔神,創教的七大魔便是從魔神那裡各自得到了一個邪惡力量,這血咒便是寄生靈的力量,他因血咒而不死不滅,而且這個血咒寄生性極強,越是思維單純的靈物越是容易被寄生。”
“靈物能提供給寄生靈的生機極少,但若是被血咒控製再將其注入邪氣,邪惡組織頃刻間便能成立。”慧淨禪師補充。
“所以這些年我們一直在追蹤他剩下兩道魂體的方位。”
“當年楊書禮是城主,他蒙騙你們跟寄生靈合作,你們發現後便沒想過寄生靈剩下的魂體會在他那裡?”虞今朝追問。
若是重傷出逃,幫過寄生靈的人自然最可能繼續幫他躲藏。
“想過,但是他們事後銷毀的很好,沒有實證,師出無名。”慧淨禪師歎息道。
慕鏡則是跟著補充道:“書禮從頭到尾不過是楊家的傀儡,從前是他爹楊越之,現在是他兒子楊恒,錯之錯在他這樣良善之人,生在了楊家,而楊家的背後靠著吳家。”
“您知道。”虞今朝蹙眉。
看來,當年慕鏡和慧淨禪師對幕後之人並非一無所知,不動手恐怕是不能動手。
“天下宗門各自為政,互不乾涉,可世家卻不同,他們背地裡的勾當一樣肮臟,若受到威脅,自然會聯手,沒有實證是不可能強逼他們交出寄生靈的。”慕鏡直言,“好在你們來了。”
“我們?”虞今朝一頓後便想通,“土鱉蟲是寄生靈的手筆?山靈匿跡他無法再用這種方式控製人,便通過奪取山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