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寶降點點頭,有些擔憂地看了看窗外。
馬奇覺得空氣格外安靜,於是問道:“花大佬,你出來這麼快,也沒有通過遊戲嗎?”
花寶降搖頭,簡要道:“通過了。你們呢?”
秦霧靄和馬奇聞言,紛紛震驚地看著她。
“那個遊戲那麼難,你是怎麼通過的?我四輪加起來都撐不到半小時,就被彈出遊戲了。最離譜的是,係統還真的限製了我的道具性能!我本來有個水囊能裝10升水,現在隻能裝5升了……”秦霧靄說著說著帶上了哭腔,看起來十分難過。
花寶降抿了抿嘴唇,也不知道怎麼安慰。
馬奇也哭笑不得:“我也差不多。這遊戲也太難了!第一輪碰上泰坦耳廓狐,好不容易適應自己的狼身,開車撞死了它。結果下麵幾輪被純虐,車子也受到了巨大的損傷。
出遊戲後,列車看似已經恢複,實際上能源利用率下降了,原先白天一天可以行駛8小時,現在卻隻能每天行駛4小時……”
“沒有受傷就好。”花寶降乾巴巴道。
“怎麼可能沒受傷,到了最後我是用自己的軀體戰鬥,體驗到了整整五次死亡!最後一次我真的以為自己真的要死了,太恐怖了!”秦霧靄不由得提高了聲音。
在遊戲中不能使用藥劑和營養液,受傷就真的受傷了。
好在遊戲失敗後各項屬性沒怎麼掉落,隻是精神受到的創傷尤在。
馬奇在一旁點頭以示同意,方才他跟這位女玩家一起倒了好久的苦水,頗能共鳴。
花寶降不說話了,她也體驗到了數次致命攻擊,但是此刻都已過去。
她惦記著崔玖臨,沒什麼心情感同身受,再加上四輪遊戲消耗巨大,自己也有些疲憊,更說不出什麼安慰的話。
咕嚕嚕——
不知誰的肚子發出哀嚎,顯然已是餓極。
此時月亮已經挪到了東邊的夜幕之上,距離前一天的晚飯和茶點已過了不少時間。
花寶降順手掏出幾盒蓋澆飯,一人分了一盒。
蓋澆飯裝在透明晶瑩的玻璃盒子裡,此時還溫熱著,底層是雪白的米飯,往上是被鹵肉汁染成棕色的米粒,濃油赤醬的燉肉塊覆蓋其上,點綴著紅色的胡蘿卜塊、紫色的洋蔥條,香氣四溢,十分誘人。
“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吧。”花寶降頓了一下,補充道,“不用積分。”
雖然崔玖臨的境況尚且不明,但是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遊戲就算失敗,也頂多是某件道具被降級限製,想通這一點,花寶降的胃口並未受到影響。
秦霧靄和馬奇驚喜不已,這個小遊戲高度精神緊張,一出遊戲全身的肌肉都放鬆下來,身體像是被掏空了,饑腸轆轆,看到這麼誘人的美味,一個個都忍不住咽口水。
“……謝謝。”秦霧靄想到之前吃過的酸辣米糕,這手藝做出來的吃食味道肯定不差。
三人埋頭苦乾,空氣中氤氳著鹵肉的香氣,耳邊隻能聽到大漠的風聲、咀嚼聲、用餐時器具的碰撞聲。
馬奇扒拉了半碗飯,才把頭抬起來,好奇地詢問花寶降:“大佬,你最後是怎麼通過遊戲的?”
花寶降吃飯慢條斯理,實則在頭腦風暴,聽到馬奇跟她說話,她才咽下口中的食物,溫聲道:“這個遊戲其實不是太難,如果有合適的道具、敏捷的身手,抑或是細致的觀察,滿足其中任何一項,其實都可以通關。”
秦霧靄:……
馬奇:……
花寶降沒發現自己在凡爾賽,她十分認真地傳授經驗。
在第一輪遊戲,花寶降利用耳廓狐的身姿靈巧,躲過了最開始的摸索期,找到了製敵方法。但是這製敵方法並不好實施,單是要控住巨蟒十秒就不容易,她也是借助了道具。
後來想想,其實有更好的辦法,比如利用邊界折疊,讓泰坦角蝮蛇自己啃上自己,自己把自己毒死。
不過這個方案需要更高的身體靈活性,花寶降自認為對耳廓狐的身體掌控還不夠,這麼做危險太大。
第二輪遊戲碰上了泰坦駱駝,花寶降選了角蝮蛇的身體,悄無聲息爬到駱駝身上,最後一口要在它咽喉上,生生把它毒死了。為了防止毒性不夠,她還用尾巴卷了毒刺紮得那駱駝的長頸全是刺。
第三局輪到泰坦耳廓狐,這玩意兒對付蛇很有一招,花寶降牌角蝮蛇不幸殞命,好在她還有彆的角色卡,當即用了個黑背胡狼的角色。
普通胡狼體型跟放大版耳廓狐差不多,但花寶降對身體不熟悉,經過了好一番苦戰,才勉強獲勝。
最後一局毫無疑問是泰坦胡狼,胡狼體型太過龐大,戰鬥力也是碾壓式的,花寶降苦戰一番,所有能用的道具都用上了,卻難以傷其一分。
打到一半她感到不妙,隻是安全屋受到限製無法使用,她避無可避,生生被那狼王啃死了。
所有的角色都已死亡,她原以為自己會遊戲失敗,卻沒想到自己的身體被拉入了鬥獸場。
終究還是自己的身體好用,各種武器道具都好使,就這麼一刀一劍一槍地,慢慢把泰坦胡狼磨死了。
花寶降受了不小的傷,好在天賦發揮了作用,傷口恢複不慢,硬生生耗死了那巨狼。
不過再怎麼狼狽,一出遊戲就都恢複了原狀,無人能看出她的艱辛。
花寶降簡略概括了自己的通關經驗,她的描述乾巴巴,但秦霧靄和馬奇聽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