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得莊文铖到了後來,不論做什麼都一直跟在江月白的身後。
腦子裡的那根弦一路上,也都一直繃得緊緊的,就怕自己再像從前一樣,錯過什麼細節。
可就看著眼前的這個情況來說——
難不成他都已經做到這個份上了,可最終……卻也還是錯過了什麼了嗎?
莊文铖站在原地,一臉懵逼的看著江月白,本以為他會像之前,跟自己解釋為什麼不能吃肉一樣的長篇大論。
卻不想……
江月白隻是看了他一眼,而後就直接站在那位護士小姐的麵前,默默的說了一句。
“因為一本日記。”
“日,日記?”
“嗯。”
江月白說著,點了點頭。
“我之前在頂樓的那間儲物間裡,找線索的時候,無意間翻到過的一本日記。”
“一本來自於一個在此之前,也和我們同樣抽到過這個副本的,小女孩兒的日記。”
*
江月白說著,頭腦中的記憶也跟著口中的話語,回到了昨天,他們才剛進來沒多久的那個時間點。
那個時候,窗外還下著連綿不絕的凍雨。
四處漏風的頂樓走廊裡,打從四麵八方襲來的冷風,凍得他們直哆嗦。
不論是線索還是氣溫的壓力,都使得他們迫切的想要找到一個能夠打開的房間,趕快進去。
可偏偏那一層的大部分房門還都上了鎖。
他們嘗試著拉了一圈。
到最後也就僅僅隻有那兩個堆滿了土豆白菜的儲物間,僥幸能夠拉的開。
原本想象之中的線索徹底泡湯,轉而成為了眼前這滿滿一屋子的白菜跟廢品。
以至於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周圍的大多玩家,都在一旁一臉消極的抱怨著。
而江月白也正是在那個時候,一個人默默的在某一堆雜物的最下麵,無意間翻到那本日記的。
那個時候,那本日記正平躺在儲物間的角落裡,被一個裝了一堆破爛的老舊背簍死死的壓下麵。
看起來黃不拉幾的,搞得江月白一時間還以為,是哪個偷懶的護士乾活乾到一半乾煩了,就乾脆把自己不願意寫的工作筆記,順手就給扔裡了呢。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裡麵應該會有一些用得到的線索吧。
江月白站在角落裡如此想著,本著不錯過任何一條線索的原則。
本打算將那本工作筆記掏出來看看。
可直等他小心翼翼的搬開壓在上麵的那堆雜物。
才又猛然發現,原本那根本就不是什麼寫到一半不願意寫了,就突然丟進來的工作筆記。
而是一個小女孩的日記本。
畢竟哪怕它現在已經在這汙糟的雜物堆裡,變得破損不堪,封麵上印著的人物也已經明顯有些褪色。
但還是可以看出,那封麵上一開始印著的,應該是個穿了條粉色裙子的芭比。
而雖說看著它現如今的這一副樣子,應該也是已經和周圍的那一堆雜物,一塊兒堆積在這兒有一段時間了。
並且偷看他人日記是一個十分不禮貌的行為。
但最後……本著不放過任何一絲線索的原則,出於對這整個副本最起碼的尊重。
江月白還是站在原地,十分不好意思的將其翻開。
並且十分快速且粗略的,品讀了一下。
*
星期一,晴
剛剛還在上課外班的我,隻稍微打了個哈切,就突然到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地方。
我這是在做夢嗎?
可為什麼這一次做夢的感覺,和以前都不一樣。
這個地方到處都是鬼。
嗚嗚,我好害怕,我想媽媽。
星期二,雨
已經到了第二天了,我明明都已經睡了一覺了,卻還是沒能醒過來。
身旁的那些大人們都說這不是夢。
我就要死了,我再也見不到媽媽了。
星期三,雨
這邊的雨還在下,周圍好像也慢慢開始變得越來越可怕了。
身邊的那些大人們都不願意帶著我,搞得我今天差一點就被身後的那隻鬼給抓走。
還好那個時候突然從馬路邊上,衝出來一個長得好漂亮的大姐姐。
啪的一下,就把我身後一直追著我的那一隻鬼給趕走了。
她真的好厲害!看起來就好像我之前在電視裡看到的那些女俠一樣!
星期五,晴
嚇死我了,這幾天裡有好幾次,我都以為我肯定是必死無疑了。
結果沒想到那個姐姐剛來沒多久,就直接帶著我們所有人一塊兒通關了耶!
而且她還跟我說,我並不是從今往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