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祁嫣答應了,因為這是接觸起來的絕佳機會,不僅要答應,還要裝出厭惡的模樣,隻有強烈的反差才能引起他的興趣。
就像一隻走在地磚上的螞蟻,手持水瓶的人在螞蟻身上潑下水,看著螞蟻陷入水泊中掙紮撲騰著求生,要麼是找到出路,要麼是被溺死。
這是處於上位者掌握生殺大權的樂趣,因為隻要他們心情好,他們會輕輕動手,把困於水泊中的螞蟻救出來。
傅歧起身穿好衣服,每一個動作都很利落,他從西裝內兜中掏出一張支票,寫上一串數字,然後將這張支票甩在她的臉上。
她偏過頭,支票扇到臉上發出清脆的聲響,雖說不疼,卻竭儘羞辱。
她嘴角溢出一抹苦笑,好似是自嘲,她把支票握在手裡,指尖有些泛白,“傅總,沒必要這樣侮辱我吧,交易已經結束,你可以走了。”
“立牌坊的上一句是什麼來著?”傅歧整理著領帶,深邃的眸子透著蝕骨的涼意,“說的就是你。”
祁嫣慢慢縮進被子裡,抿緊嘴唇沉默。
看著那玲瓏的身子被潔白的被子包裹著,那銷魂的滋味記憶猶新,傅歧眼神暗了暗,他走到床邊,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明天我去你上班的地方接你,還是這個價格。”
她頭發隨意披散著,聲音有些顫抖:“傅總把我當什麼了?”
他還真認真想了想,“玩具?”
一個極為廉價的,玩膩了就可以扔掉的玩具。
“出去。”她看著他,目光是從未有過的銳利,滿含怒意的眼底此刻泛著淚花,“你滾出去!”
她就像個受傷的小獸,聲嘶力竭地捍衛自己僅存的尊嚴。
傅歧薄唇一勾,沒有多說一句話。
他轉身離開,頭也不曾回。
房間裡隻剩下祁嫣,男人走後,她輕輕一笑,伸手抹掉了流出的眼淚,原本帶著淚光的可憐的目光變得明媚又極致張揚。
她靠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