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歧眸色深沉如墨,麵色緊繃,唇線抿直。
他盯著她看了半晌,“你開個價。”
她怕他,怕得極為明顯,當他現在靠近他的時候,她連呼吸都是壓抑的。
尤其知道這個人不是普通的企業家,而是一個奪人性命的劊子手時,所有的看法都會改變。
“開,開什麼價?”她努力讓自己鎮定一些。
傅歧將她勉強自我安慰的小動作看在眼裡,“跟我一個月,多少錢?”
她立刻搖頭,“傅總可以找到更好的,我不合適。”
“好,我不勉強你。”傅歧點燃一支煙,他打開車窗,讓煙霧順著窗戶飄出去,他睨了她一眼:“你的父親自稱被人陷害,最近正在提起上訴,這是他為數不多可以翻身的機會。”
她臉色刷得變白,身子不由自主地前傾:“你想乾什麼?”
“這個問題問我沒用,應該問你,回到剛才的問題,買你一個月,多少錢?”他將煙灰從窗戶抖落,冷冽的目光透過煙霧看著她。
她顫抖著唇,眼眶通紅,“彆逼我……”
“祁小姐,我隻是給你做選擇。”傅歧的聲音沉靜而冷漠,絲毫不為她即將崩潰的情緒所動。
她抓緊自己的衣衫,恐懼地看著他,仿佛他是一個隨時可以吸食人骨肉的惡鬼:“一個月,一個月之後,放過我。”
“好。”
他答應之後,她想了想:“一個月後,你也不能拿我的父母威脅我。”
“可以。”
他答應得很乾脆,顯然早有打算。
她卸了所有的力氣,仿佛認命一般頹廢地低著頭:“我答應你,酬勞就是我母親治病所需要的醫藥費。”
傅歧將煙蒂按滅,扔在車載垃圾收納的小桶裡,輕嗬一聲:“你倒是會盤算。”
他探出身子,來到她麵前,在她劇烈的顫抖中幫她係好了安全帶。
她害怕緊張地看著他,他伸出手撥開她額頭前略微淩亂的碎發,手在她精致的眉眼慢慢劃過,她的睫毛又長又翹,就像隻翩然飛動的蝴蝶。
如果把這隻蝴蝶碾碎,一定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