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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時間,對畫酒來說難熬,對魔頭而言,不過彈指瞬間。

離約定好的時間越來越近。

畫酒陷入期待與焦慮,每日都盼望著宴北辰的消息。

這天她主動問起,得到的答案卻是戰事膠著,他不準備回來。

畫酒正要失望,鈴鐺那頭的人思索片刻,語氣一轉:“我派伐弋接你過來,把花帶上。”

好不容易養朵花,他可不想養死了。

少女喜上眉梢,清脆道:“好。”

她很想見到宴北辰。

蕭索秋季已到末尾,即將嚴寒的季節裡,伐弋回來了。

畫酒裹著厚裘等在外麵。

罡風凜冽,少女有些吃不消,小臉凍得難受,埋在絨毛裡。

即便如此,也不忘細心將芙染花護在懷中。

遠處黑山連綿,聽見追雲獸的長吼,畫酒驚喜抬眸。

是伐弋到了。

等人到近前,她也不管什麼罡風,笑著抬起臉:“伐弋,你到啦。”

她早早就等在這裡,言語間是掩飾不住的高興。

少女喜悅的模樣感染到伐弋,他跳下去,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保持分寸,將人護送上去。

路上畫酒特彆開心,忍不住問起宴北辰的近況。

伐弋也不瞞著,心安理得,把他家殿下賣了:“殿下本說要回去的。這兩日林州勢力死灰複燃,他脫不開身,就派我來接你。”

伐弋看起來高冷,話一開頭,就恨不得全倒乾淨,“最開始殿下準備派刑災來,最後不知為什麼,突然改了主意。”

說到這裡,伐弋很是激動。

他覺得上戰場的話,還是他更有用。

不知道宴北辰為什麼留著刑災,讓他來接人。

可惡。

這話倒不是討厭畫酒,而是他守宴北辰守習慣了,突然換個人守,很不適應。

畫酒沒繼續追問這個話題。

兩人很快就到達王軍駐紮的營地。

來得不太巧,宴北辰還沒回來。

伐弋撓撓頭,安慰失落的少女:“這裡很安全,林州魔兵不會來這裡。”

言外之意,就是耐心等待。

畫酒已經等習慣了,不差這點時間。

總抱著一盆花也很奇怪,她找到臨時搭建的花架,把花盆放了上去。

伐弋怕她無聊,帶著她去參觀營地。

營地沒留什麼人,主力都跟著宴北辰去了前線。

“彆擔心,殿下他們,傍晚之前肯定能回來。”

伐弋正說著,一道寒光突然射來。

他趕緊伸手一扯,拉著少女堪堪避開。

畫酒回過神,隻見她剛剛站立地方,赫然插著一支箭!

如果伐弋沒反應過來,那支箭就會插在她身上。

換言之,她剛才與死神擦肩而過。

不知道是誰大喊:“林州魔兵來偷襲了!”

死到臨頭,林州還要掙紮。

伐弋目光凜然,拔出佩刀:“備戰!”

所幸這波偷襲的魔兵數量並不是很多,雙方廝打起來。

伐弋帶兵掩護著畫酒,且戰且退。

心有顧忌,拳腳施展不開,隻能硬拖,等大部隊回來。

混亂中,畫酒撿起一支彆人遺落的弱水箭防身,在伐弋的掩護下退進角落裡。

兵刃相接,血肉橫飛。

說不害怕那是假的。

畫酒緊緊攥著那支弱水箭,如同握住塵世最後的希望。

她揪心地看著遠處,混戰中,芙染花放在不起眼的花架上。

畫酒隻能祈禱,希望它不要被碰下來摔碎。

鬨劇並沒有持續太久,很快結束。

被墨染黑的